李天道不停地摇头,怀里的两个孩子脱手而出,摔在地上,化成了一滩烂肉。
正如当初莫雪端着端着盘子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还可以依稀看到这摊烂肉里面,有两个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脸蛋。
“不!”
李天道仰天大吼一声,天空突然落下瓢泼大雨,一大片一大片的雨水打在了他的脸上。
躺在床上的李天道陡然睁开双眼,从床上直挺挺地走了起来。
“你这禽兽,你口口声声爱的女人,这个时候生死未卜,你却在这里跟别的女人苟且偷生,死有余辜!”徐凤随手将脸盆扔到了一边,一把取下腰间的油伞,刺进了旁边的女人的心口处。
“唔……”这个赤—裸—着身体的女人瞪大了眼睛,满脸不甘地看着徐凤,颤抖着抬起右手。
徐凤猛地拔出油伞,女人不甘地倒在了地上了,鲜血源着她的伤口流出来,染红了一大片。
“她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徐凤大吼一声,从地上跳离而起,油伞直指李天道的双—跨之间。
此时的李天道满头大汗,明锐地感觉到了危机后,从床上一跃而起,单手按住徐凤的头,一下将她按到了床上。
徐凤迅速反手将油伞刺向李天道,李天道冷艳横扫,急忙松开徐凤,闪身到了门口后,一脚提起地上的风衣,披在身上后,直接走出门,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的名字——水玲珑!
站在甲板上的水玲珑又有些慌乱了,因为怀里的婴儿又哭起来了,不停地挥动着胖嘟嘟的小手。
“怎么了嘛?”水玲珑慌忙地用手握住她的一只娇鸽送到婴儿的嘴边,可是婴儿只吸吮了一口,就又哭起来了。
“别哭,宝宝别哭,麻麻给你唱歌,麻麻给你唱歌。”据说,新生婴儿,对音乐很敏感,一首好的音乐,可以让婴儿有一个舒适的睡眠,水玲珑急忙唱了一首袋鼠妈妈,可是婴儿还是在哭。
无奈之下,水玲珑只能唱起了她熟悉的《エウテルペ》。
这是一首日文歌曲,上次所有人齐聚的时候,水玲珑曾经在ktv里唱过,歌声甜美,优雅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忧伤之中,又有些许无奈,似彷徨、似悱恻。
歌声飘出来的那一刻,不只是甲板上的人,就连二楼围观的人和真瞄准水玲珑,时刻准备开枪的船警,这一刻也有些失神了。
可惜的是,大人们被水玲珑的歌声所打动了,婴儿却并没有这样,依旧嚎啕大哭着。
“你不喜欢吗?”水玲珑止住了歌声,这一刻,所有人才从她甜美的歌声中醒了过来。
“那麻麻不会唱中文歌啊!”水玲珑有些为难了,她转睛一想,急忙掏出手机,播放着一首《默》。
悠悠的旋律从手机里传出来,水玲珑将手机放在婴儿的怀里,双手抱着婴儿在船头翩翩起舞起来。
“忍不住化成一条固执的鱼,逆着洋流独自游到底,年少时候虔诚发过的誓,沉默地沉没在深海里,重温几次,结局还是失去你,我被爱判处终生孤寂,不还手不放手……”
她伴随着歌声,抱着孩子翩翩起舞,银白的睡裙随风摆动着,美得不可方物。
而这边,船警的头目,高高抬起右手,二楼的船警将枪口对准水玲珑,右手的食指缓缓地放到了扳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