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真的很像?”凌釉又问,“为什么好多人都说我像一个陌生人?”
她当然晓得得不到回答。她太多好奇,太多疑问,没人可详解。她在迟家也算多年,一路磕磕碰碰成长到今天,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就是没人解答她的疑问,有的不知晓,有的是不愿。
包括迟初萍。
无数日夜凌釉看着全身镜前的一张脸,被这些问题折磨得心焦口燥。
这些焦虑在此刻又莽莽撞撞地浮起来,她忘记眼前也是只恶鬼,忘记一个小时前他还要带她做鉴定,莽撞地看着他。
“像的。”他看她良久,嘴唇贴过来,几乎是一个吻她侧颈的姿态,“你很像宁霄裕。”
终于,她的问题得到正视和回应。
她从旁人口中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陌生惊异。
凌釉几乎要怀疑是否和初恋先生真的有无法斩断的血缘关系,不然怎么听到这个名字时,她会陡然心口酸涩了一瞬,像颗饱胀的柠檬。
眼前被这片黯淡阴影深深笼罩,凌釉伸出手,攀住迟沥肩膀的力道,把莹白的脸埋进对方颈窝里,慢慢收紧了两条胳膊。
少女即是少女。
那瞬间里迟沥想,不晓得这即叫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