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赫然是他在万古仙宗的寝殿。

低下头，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长袍，意识到他现在的身体就在刚刚，修炼到了练气一层。

怔怔的抬起头，他下意识的就走出了寝殿。

月夜未央，溪水潺潺。

这里是第二世，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他走过亭台楼阁，来到了小溪旁，水面倒映出他略带稚嫩的容颜，一如从前。

他还记得，就是因为在往生石洞中看到了闻人夜倾眼中的杀意，他才惊吓万分，彻底误会了他。

可这次他不会了，因为他知道，闻人夜倾从始至终都不曾伤害他。

月色皎洁，司晗蓦然回头，便看到少年时期的闻人夜倾站在他身后，满目杀意的用血刃杀死了一只梦魔。

下一刻梦魔尸体消失，徒留红衣少年收回血刃，定定的看向他。

“厄影灵体”他终于开口，如记忆般带着还未褪散的寒意。

微风轻抚耳畔，司晗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妖艳少年，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随后滚落。

能再见到他，真好。

闻人夜倾见到他哭，很明显的呆了一下，随后褪去了身上的寒意，将声音放柔。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不是针对你，只是我刚刚在杀梦魔。”

司晗听到他的声音，难受的抽泣了一下，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像是要把这些天受的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他本来就剔透的像个瓷娃娃，这么哭着，给人一种马上就会碎掉的错觉。

闻人夜倾看到这幕吓了一跳，大步走到他面前，却又傻站着不知所措，以往的妖异气息尽数褪去，像个单纯的大男孩。

司晗伸手紧紧抱着少年纤细有力的腰，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少年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却没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