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阴霾能够凝聚成型,谢禾恐怕早已被其淹没了,他抓住盛瑞的手腕竭力想逃,眸中的水汽渐渐凝结成泪珠,打湿了颤动的眼睫。
毫不夸张的说,从出生到现在,谢禾头一次经历这种堪比欺凌的对待,即便是在古代他都侥幸避开了下人般的对待,没想到却在现代世界毫无反击之力的被威压着。
他性情一向温软,如果不触及底线,绝对不会与人翻脸,面对重要的人,底线可能还要更低。
“...不,不然呢?”力道的悬殊令谢禾放弃了挣扎,或许是心事积攒已久,不断充盈的气球总有个极限,勉强自己适应身心上的痛楚,他厌倦般垂下了手,反问:“要留在这被你揍吗?”
被钳制的状态使得单单几个字谢禾都说得很艰难,剧烈的喘息令胸膛不断起伏,他注意到盛瑞的手指力道一松,却没看见眼前的人眼中的暗红色漩涡。
趁着对方瞬息的松动,谢禾调动全身的力气一把将人推开,扶着床铺接连后退,直到背靠上墙面才停下来,这一过程中,他仍时刻警惕注视着盛瑞。
就像过去的每一次接近示好所换来的冰冷目光一样,这会儿他几乎将其那份冰冷还原的惟妙惟肖。
“哈,你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盛瑞眯起眼睛,舌尖舔过与暗红的瞳色相衬的嘴唇,脸上的每一处肌肉仿佛都在嘲笑谢禾不自量力的反抗:“是翟思凡□□的成果?啊啊,可真他妈的让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