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注，射得舒爽透彻，顾泽生撑在上方久久回不过神来，这大概是他两世身为男人体会到的最激烈的高潮了。

然而他缓过劲儿来却似有懊恼：“这样太危险了……我下回得戴套……”

伸手扯过纸给桑珂擦了，桑珂这才转过身来瞧他，顾泽生见着她身上那套捆绑装，又忍不住俯身扎进她裸露的两胸里吃她的奶。

桑珂发痒，微推他笑：“小心纵欲过度啊……“

“嗯……欲罢不能……”顾泽生伸出手圈住她，把自己也蜷起来，缩进她怀里：“媳妇儿……你亲亲我……”

桑珂噗地笑出声，却在同时，忽然发现顾泽生有个特点——每次高潮过后他都像个小孩，偎在她身边撒娇。

她无奈笑，凑到他面颊轻啄：“这样好了吗……”

“嗯……还不够……我还想要你像刚才那样叫我……”

“老公？”

“嗯……再来一遍嘛。”

桑珂吻他轻哼：“老公……”

“嗯……老婆。”顾泽生合上眼，笑容满足。

“老公……你听说你高考要考北京的大学……一定要去北京吗？“

顾泽生猛地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蹙眉凝眸，青稚的脸令他心尖儿一颤，微眯起眼：“怎么了？“

桑珂垂目：“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人一定要追求出人头地吗？人到了大城市就会真的会获得机会和资源吗？有时候，我觉得，人好像总是要试图改变自己的命运，但好像却总也改不了似的……可是如果，如果……真有个机会你可以改变，你会不会改变呢？如果是我，我会。”

顾泽生眉头逐渐聚紧，心有莫名绞痛。

纵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始起，他伸手抚摸桑珂，想她这个十八岁的少女，生于优渥家庭，在父母和家人如珍宝似的抚育里，从小女孩长大成人，又过早地接触了现实世界的林林总总，有了先进甚至反动的思想……这让叁十多岁的顾泽生忽然哑然，不知该如何疏导这种青春的迷茫。

顾泽生叹气：“人总要选择，我们命运的轨迹就是由大大小小的选择决定的……今天你选择了a，明天也许你就选择了b，今世你不能做的，来世也许你会做，正是这些各种各样的选择组成了我们不同的境遇，但你要知道，当你选择一条路时，你将永远怀念另一条，并始终认为另一条路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当你从头再来，你选择另一个选择，得到另一个结局，也一样你会想重新从头再来一次。”

桑珂静静地看着顾泽生，黑蒙的眼睛里有一束光，灼灼发亮。

顾泽生忽然觉得自己说得过于玄奥了，也许桑珂在这个年纪上还不能够十足体会，于是只能起身，看了看表——时候不早，明天还得上学，他们今晚不能过夜，于是他恢复了轻松的口气说：”媳妇儿，咱们吃饭去吧……吃饱了我要跟你鸳鸯浴……“

……

鸳鸯浴，顾泽生怕桑珂受不住再晕倒，没再按着她做激烈运动，倒是一直抱着她，帮她洗身，洗一遍，吻一遍，再洗掉吻印，他便再吻上来，她那身捆绑泳衣，虽不稀奇了，但看得顾泽生身下那物也是老老实实地一直昂然。

下不去，也难受，顾泽生只得勾住她说：“老婆……帮我按摩吧……”

怎么按？

手？口？

或者齐上吧——揉捏吞吐，自己撩出的火，怎么也要帮他灭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