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恶魔齿(39)软妹肉(1 / 2)

他在她里面 凉鹤 2692 字 18天前

韩辰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王凯这几日寝食难安,不停地回想那日在酒店大厅遇见李素蓝的一幕——那时候,韩辰说——“这是我妈妈,妈,王总是我现在的老板。”

王凯在震惊的同时感到李素蓝的脸色从煞白变成了惨白。

叁个人一时都僵在原地,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素蓝先说话了——她说她很累,需要休息,先回房。于是他马上跟着说——那我送送你吧,李素蓝说也好——韩辰,你回家吧。

然后呢——她跟他说了些什么,王凯按着太阳穴,回忆她在房门口对他说的每句话——

“你走吧,王凯,今天我母亲火化,我很难过,什么也不想说了。”

他不肯走,就那么站在她面前问:“韩辰是你当年生下的那个孩子吗?”

“那么多年了,别提了……”

他非要提,而且非常直接:“他是我的儿子吗?”

李素蓝肩膀抖了抖,垂下眼睛:“我不知道。”

他恨得真想打她,像多年前一样,可他忍住了,握紧拳头问:“你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你是一条母狗吗?”

她起手往他脸上一挥,他被打了。

打他一下还不够,她撒起泼来,拿指甲挠他,似乎发了疯,但不叫不喊,就那么抡了胳膊往他身上砸,他举手执住她两只腕子低吼:“你有完没完?”

李素蓝眼泪簌簌往下坠,但她没完,她恨着呢,一腔的怨气,忍不住也爆发一阵哭腔:“那是个孽种!孽种!我宁可不生他!你别纠缠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凯却偏偏冷静了,把她往走廊尽头拖:“李素蓝!我不纠缠你,我就问你几句话……问完我就走。”

李素蓝挣扎了一会儿,也挣不过一个男人,索性由他拖着走了几步。

“那年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同时交往?”

李素蓝不回答。

“我再问你,你什么时候发现你怀孕的?那时候几个月了?”

李素蓝还是不回答。

王凯没招了,甩开她,想走,但是不甘心,又回头:“李素蓝,你信不信我去做亲子鉴定?他要是我的儿子,你怎么弥补我?”

“我欠你什么?”李素蓝冷冷一哼,扬起半边脸瞪他,“你有本事去啊,你们俩个去相认啊……你想告我啊?诱拐你当时是未成年吗?你有证据吗?”

王凯指着她说:“你等着瞧,你等着!”

可是——他现在能做什么?

王凯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抽,几夜之间,竟生了白发!

他此刻脑中闪现的全是二十多年前的片段——那时候,他才17岁,浑浑噩噩地在学校混日子,跟一帮学生去夜店买醉,跳舞、喝酒、泡妞……然后认识了她——年轻放荡的少妇啊,多少男孩魂牵梦绕的幻想——充满了诱惑和神秘!

他们怎么勾搭到床上去,做了多少次爱,他全然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夜,醉得温柔又恰到好处,初晓床事的他,在她的引导下,一遍遍在她身上探索、深凿,挖掘……他都不记得要带套子,就那样在她温暖的腔道里——柔润——滑动——爆发,他抱了她滚到人生的巅峰里去——也自此那以后,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有那种强烈的感受。

后来他们常常私密约会,都是去小旅馆或者她的出租屋里,甚至有几次在野外——真刺激啊!她比他大十多岁,身体却那么契合——纠缠、激战、汗黏了汗,肉碾着肉——隐秘的快乐……

后来,他被父母关了禁闭,再出去找她时,她已经闭门不见,他在门外站了一天一宿,写了长长的信塞进门缝,回家发了高烧,从此一蹶不振,恨意难绝。

直到那日在街上,他一眼认出挺着肚子的她,行动不便,正招手打车,他上去就拦住她,问到她脸上:“你跟谁的孩子?谁的?”

“我老公的。”她面无表情回答。

“你骗我。”他那时候虽不知道她老公是谁,但却知道她和她老公并不住在一起。

“你别再来找我了,我不认识你。”她推开他,坐进租车,看都不看他一眼,扬长而去。

王凯不忍再想下去,他从那以后怎样堕落,又是怎样不得不半路辍学,差点吞了安眠药死了——既已成往事,本不该受此羁绊,但情伤难愈,难免玩世不恭,这半辈子,他虽在情场猎艳无数,却无法跟谁真的走进婚姻里去。

他掐灭了烟,逐渐沉静下去,毕竟活到这个年纪,心在大风大浪里都涤荡得糙了,那些个儿女情长早消散,除了感慨李素蓝真的老了,他还是把重点放在一个终极问题上——

那个所谓韩一鸣的“独子”韩辰究竟是不是他的儿子?

他从人力资源部调出韩辰档案查他出生的年月,一点点推算,似乎正是那时的事,可是,如果李素蓝无法肯定她是不是同时还跟了别的男人,还是无法确认,除非——真的去亲子鉴定!

王凯再怎么想,他也不会那样做,尤其现在他跟韩辰还是上下级,也涉及到韩一鸣的处境问题,他更难以启口。

但这种事,搁在心里,久了就成了灾——以前对韩辰,他最多也就是爱其才,惜其敏,后生可畏,少贤需善用的感觉,然而现在,大大不同了!

他看韩辰,越看越像他自己咧!——那一颦一笑,那举手投足,跟自己照了镜子似的——眉目相似,个头相似,那身材那体量哪哪儿都像!

于是也就越看越宠了——天晓得,他浪荡半辈子,忽然老来得子,那种喜悦越荒唐越来得猛呢——进了公司先问韩辰在哪儿,吃早饭了么?再问韩辰,抽什么烟,喜欢吃什么玩什么,第二天就都变着法儿地送给他——甚至他抽风起来,都想把自己的股份拿出来给他算了。

韩辰觉察出了端倪,其实那日他已觉出不对劲,猜到王凯跟母亲关系不一般,至于自己和他的关系,他不愿意往下想下去,爹实在是有点多——不如这样,你猜,我疑,但谁都不说。

于是,韩辰面上尽量避着点王凯,业务实在绕不过的时候,就找人帮忙去跑,谁能不帮?都是混社会的老油条,还看不出点儿事儿来白混了——这位韩少爷,可不能怠慢了,得麻溜点儿!

这中间,韩辰请了个假,一是处理阿婆财产——他一半给了母亲,一半给了莉央,自己也从母亲那处房子搬出来,在莉央学校附近租了一处,这样,房子也归了母亲处置。二是莉央要考全国汉语考试了,他看她天天熬夜做题,还挺心疼,就留在家里给她做饭,陪她练汉语。

可那考试也挺变态的——

冬天能穿多少穿多少,夏天能穿多少穿多少——请问,这句话是到底是要穿多少?

人之不自知,正如“目不见睫”,人可以看见百步以外的东西,却看不见自己的睫毛——请问,这句话说得对吗?

他们那天聚会聊天,好不痛快!——请问,他们是高兴?是不高兴?还是痛?

……

韩辰想,曾经多少英雄好汉都被外语难住了,这回,咱终于有机会让这些个老外们试试汉语的博大精深了啦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