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川随意把手机扔在手边。
他挂断电话之后又沉默下来,“嗯。”
所幸没过多久,戚作深的住处到了。
停好车,戚作深扶着陆时川去了客厅。
客厅里已经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身旁的茶几上摆着药箱,但见到陆时川时还是不免愣了愣。
“戚先生……”
“别废话了,”戚作深打断他,“救人要紧。”
中年男人反应,忙快步走过来,蹲下来的时候顺手从药箱里取出剪刀剪了陆时川左腹的衣服,看到露出的伤口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戚作深也不由自主看向陆时川,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被这个伤口折磨的痛苦。
陆时川只问:“能治吗。”
中年男人有些为难,他先看了看戚作深,“这,治当然是能治,只是从体内取子弹,又这么匆忙,恐怕这位先生要受点儿皮肉之苦了。”
陆时川没有犹豫,“取吧。”
这颗子弹早晚是要取出来的,皮肉之苦也早晚是要受的。
毕竟他现在不能去医院,除了枪伤会被追究,最该让他避开的,是正在医院里守株待兔的杀手。
这一点戚作深也很清楚,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请一个私人医生过来。
听到他的话,中年男人又看向戚作深。
后者点了点头,“就按他说的做。”
得到雇主的指示,中年男人这才着手准备起来。
戚作深走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