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说的好啊,大道三千殊途同归。”
外面的世界让方累心潮澎湃之余也是悔恨交加,但是好歹也算是有些修行基础的神了,方累很快就从这种情绪之中走出。
不管外面的世界多么璀璨,总体来说脱离不开精神侧和肉身侧的修炼。
精神和肉身,两者对立而又统一,听安德鲁说了那么多,方累可以断定外面繁多的修炼体系,其实不过是万变不离其宗罢了。
就连方累开创的修炼体系,虽然乍一看和其他神灵的不一样,但是本质也还是一样的。
“外面的世界,从某种角度来说,倒是有些像现实世界的小说。”
“主角也就是我,忽然间穿越了,成了西游记时期的一个小小土地神。”
“土地神虽然是神,但是这个神弱的一逼,面对强大的修真者,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但是修真者虽然自在,却需要一路披荆斩棘。”
“而土地神呢?有着成体系的晋升路线,从土地神到城隍,乃至于到至高无上的玉帝……”
“只能说,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优势。而神发展到一定境界,天下谁也不敢小觑!”
来自现实世界的方累,虽然对修炼的了解不如土著,但是凭借他看过的那么多传说和作品,对于局势的判断,还是很清晰的。
以西游记的传说来类比现在的环境,方累大概也就清楚了自己从摇篮中离开后,面对的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当然了,西游记是太夸张了些,这个世界的神可是没土地神那么好欺负的。
“接下来就是等了……等安德鲁开始着手建造传送阵,我也可以从旁边学习一些,这样没准我还可以修复火焰君主留下来的传送阵。”
方累咬着嘴唇沉吟着。
现在他和安德鲁之间的关系,看似互相帮助,实则更多的是互相牵制。
方累掌握了全部的原初之民,限制了安德鲁的变强。
而安德鲁掌握了传送的知识,限制住方累抛开他自己干的想法。
至于严刑逼供?如果是无主摇篮也就罢了,现在明知道这里有主,方累和他耗下去的资本就不够了。
更不用说,方累老是觉得这小子还有其他的依仗。
在这样的情况下,方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叹了口气,方累的身影腾空而起,朝着秦族部落飞去。
“既然只能等,那就先研究研究所谓的精神侧修炼之法吧。”
……
所谓的神殿之中,方累的神色凝重,脑海中不断的思考着精神侧修炼之法的一些细节。
这么一会的功夫,好几个想法都已经被他否决了。
由不得方累不谨慎,毕竟精神涉及到更深层次的灵魂,这玩意可以肉身脆弱多了。
哪怕自己是个神,也需要小心谨慎才行。
“人的识海是混沌的,只有先将识海开辟,才算是踏入超凡之门。”
“既然是神灵的信徒,开辟识海的办法就一定要越简单越好,这样等我出去之后才能更加有市场竞争力。”
“可以尝试一下用信仰投影星辰到识海之中,让星辰投影变假为真的手段。”
又一个全新的方案被方累想了出来,但是每一个方案被提出,就会带来一连串的问题。
信徒感应星辰,投影星辰的过程,是不是就意味着精神侧的修炼者,从一开始就定下了修炼的方向?
由虚化实的过程,是不是一定需要药剂辅助或者神灵赐福才可以?
一旦开辟了识海,化作星辰的精神力又如何参与炼化法力?
……
有了大量修行基础知识的方累,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连串的问题。
神灵创造的功法,往往是最基础的功法,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信徒便会拥有自己的道路。
就好比如今看似是脱胎于斗气的玄宇宙法门,在未来就会发生新的变化。
成为了圣斗士的战士们,也许会将玄宇宙变成小宇宙。
成为了星君的存在,没准能将玄宇宙变成从一开始就不一样的修真法门……
而那个时候,信徒在功法上的任何改良或者延伸,从某种角度上都算得上是为神灵打工。
换句话说,一门足够基础,却又涵盖整个神职范围内的功法赐下去,未来收货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功法。
而这些功法再传播下去,无数的修炼者修炼起来,神灵神职所掌控的力量,也将会变得更加清晰!
信徒贡献信仰,支撑着神灵的存在,神灵给予信徒庇护,赐予信徒力量。
信徒因为信仰而修炼比寻常人更加容易,但是他们的修炼成果也会因为信仰反馈到神灵的身上。
这是一个互利互惠的过程。
“精神和灵魂……我特么自己都不知道,看来只能做一次人体试验了。”
方累摸着下巴,目光闪烁。
不一会,一个年老的奴隶在一脸惊恐之中被方累从外面带了回来。
神力之下,那老人整个人以一个大字型悬浮在半空之中,神力蔓延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这个可怜的奴隶哪怕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第一步,感应星辰,让星辰投影到封闭的识海之中。”
方累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
“这一步倒是很简单,我以众星之主之名命令,星辰投影于他的识海之中。”
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这是神灵最大的优越性。
区别只是在于这个光是照亮了一米方圆还是照亮整个世界罢了。
以众星之主之名命令星辰,方累虽然不可能撼动真正的星辰,但是一粒星光的投影出现在识海之中,这还是没问题的。
按照修行功法的方法,方累第一次看到所谓的识海,那是一片似真似幻,介乎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灰蒙蒙的混沌世界。
虚幻的一点星光在那片识海之中出现,散发着莹莹的星光。
然而那星辰似乎和识海完全处于两个维度似得,根本互不干扰。
方累见状,神色淡然,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