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斯然春节也在剧组过的,他是方绍一公司里的人,原野也给了红包。在走廊里碰见他,吃饭的时候原野叫住他,杨斯然停住,问他:“怎么了原野哥?”
原野从兜里摸出个挺厚的红包扔给他,说:“接着!加油。”
杨斯然接住红包有点惊讶,眨眨眼竟然没说出个话来,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个“谢谢”。称呼也不记得加了,看起来慌里慌张。
原野被他的反应给逗笑了,说他:“不用这么紧张。”
杨斯然拿着红包,后来给原野鞠了个躬。
方绍一之前闻油漆头疼的劲儿到现在都没彻底缓过来,头一直有点晕。原野一想起这事儿心里就有气,那个台湾演员最后几天戏原野都有些挂脸了,他烦心里不敞亮不坦荡的,也三十好几了,处事儿太不利落。可能因为他和方绍一都不是这种人,他们身边也没有,反正性格合不来本来也做不成朋友。
还有两天才开工,方绍一歪在原野房间里睡觉,原野消消停停在旁边干点这个干点那个,也不弄出声音来。过会儿方绍一睡熟了,原野把空调温度调了下,给方绍一盖了个薄被,然后自己出门透透气。
外面稍微有点冷,原野呼了口气,手揣在兜里随便走着,大脑放空,这样的时候人会很轻松。
杨斯然扣着帽子,耳朵上带着耳机,跑着步从对面迎面过来。原野抬了下手跟他打了个招呼,杨斯然停下和他说话,叫了声:“原野哥。”
原野问他:“跑步?”
杨斯然点了点头:“是,在房间里总觉得困。”
刚开始是因为原野和他说话,所以杨斯然就跟着他的方向也慢慢走,后来话说完了也不好再调头跑回去,所以俩人也就一起走着了,这组合看着不太协调,但其实也还好。
原野问他:“听的什么?”
耳机早摘下来了,原野这么一问杨斯然把耳机递过去,问:“就是曲子,没有词,原野哥你听吗?”
他都递过来了原野也就接着,他接过来塞耳朵里,里面就是个钢琴曲,很舒缓,但是还挺好听。原野问他:“谁作的曲?”
杨斯然又放了下一首,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下,说:“我写的,不太成熟,您别笑话我就行了。”
原野对音乐是完全外行,他其实听不出什么,但是旋律听着很舒服,每首都不错。原野挺惊讶的,问他:“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