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遇眼睛一眯,直觉不太好,说:“没事,我在这里,你先说。”
空姐开口:“他非礼玲玲,彤姐正在跟那位乘客交涉。”
彤姐——李彤,本机组的乘务长。
谢千遇扭头跟陈默交代:“你留在这里,再检查一下设备,确保万无一失,”随后对空姐道,“我跟你过去。”
一到头等舱,就看到几个人围在那里,一个粗犷的男声冒着各种污言秽语,伴随着玲玲的哭声。如果曲初在这里的话,就能认出正在哭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几个月前他回国时在航班上把他给推醒的小空姐,林岑玲。
谢千遇绷着脸走过去,跟彤姐点头打了声招呼,小声道:“你带林岑玲下去,这里我来。”
“我x你妈,”男人指着彤姐和林岑玲的背影叫骂道,“我说了让你们走吗?”而后将炮|口指向谢千遇,“你算哪根葱?那小娘儿们说我非礼她,让她把事情说清楚,少他妈污蔑老子。”
“有事冲我来,”谢千遇说,“我不是哪根葱,但坐着头等舱却做着下流的事情,这事儿我还真做不出来。”
机务组有几个人笑了,围观的几名乘客更是笑得夸张。那男人面子上挂不住,红着脸吼道:“你他|妈——什么意思?”
谢千遇刚要反驳,突然折返的彤姐小声跟他说道:“谢哥,陈默跟我说,管制员催促我们赶紧飞,今天机场航班多,调度不开。”
谢千遇拧着眉头“嗯”了一声,也不废话了,本着君子能动手就不瞎逼.逼的原则,三下五除二地就将那个嚣张的男人的胳膊反剪在了后面,而后对围观的一个穿着大众的男人说:“把他拖出去,别耽误时间!”
正是该航班的便衣警察。
警察点点头,对谢千遇亲自动手而不是让他这个警察摆平一事早已习以为常,当即从他手里接过企图逃脱的猥|琐男,然后迅速地扭送下了飞机。
“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猥|琐男下飞机前撂下一句话,很有“老子有钱、老子上头有人、看我不弄死你”的暴发户心态。
“嘁,”谢千遇哂笑一声,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自己手腕处的褶皱,淡声道,“我要是害怕,就不当这机长了。”
六个半小时后,飞机抵达东南亚某国家。谢千遇见搭档陈默下飞机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开机跟自己女朋友报平安,便也有样学样,再次拨通了曲初实验室的电话号码:“找曲教授。”
这次接电话的是一个男生,他说了声“稍等”,然后去找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