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不知自己晕厥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窗子外已经黑透了。
她手脚冰凉,身上衣服也湿透了凉沁沁贴在脊背上,她努力撑着左手从地上爬起来,抖着手倒了一杯温水。
其实她从前身体很好的,萧晋西那时候还常常笑她看起来娇小弱不禁风实则像头小蛮牛,跑的快力气又大,每次两人闹别扭,她上手都又狠又准,倒也难为那些日子他容忍着她了。
落下胃病大抵还是怀着小可乐的时候,一个人背井离乡隐姓埋名的,又要讨生活,三餐不济也是常有的。
这些年三五不时也会犯病,但她从没放在心上,想起来吃几片药,大多时候也就咬着牙扛过去了。
但今晚却太严重了一些,烟雨想着,等萧晋西回了京都,她还是要抽空去医院检查一下。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烟雨重又窝在沙发上,饿的难受,睡也睡不着,不免又想起和萧晋西这意外的相逢。
想到昨日两人发生关系,最后又闹的不欢而散,烟雨终究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想到他额上那个小小凹陷的伤疤,想到她触碰那伤疤时,他怎样的勃然大怒,烟雨渐渐眼底有些发涩。
从前在一起时,他每次工作累了,最喜欢枕在她腿上,耍赖的让她轻轻抚摸着那个小小的疤痕,然后他很快就会沉沉睡去。
想到他过去在自己跟前判若两人的无赖样子,又想到如今渐渐沉稳不苟言笑的他,终究,原本就存在的鸿沟,更是成了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