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是说它有可能会变成人么?”王沛良睁大眼睛问道,心里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
王三叔给了王沛良一个爆栗,“想什么呢,子不语怪力乱神。”
“成精是指它已经学会趋吉避凶,以后能够更加谨慎的活下去,也指它超乎寻常的年份。”
“这条蛇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寻常的蛇哪有它这份际遇和机缘。”
就像人类,平均寿命三十岁左右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活了两百多岁的“异类”,被尊称为人瑞,得好好的尊敬才行。
更别说从古至今蛇身上涌现的各种谜团。
王三叔告诉小辈们,“最主要的是怕蛇记仇,蛇对同类的气息非常的敏感,如果不想咱们王家村都被蛇群给包围的话,就不能动那个大家伙。”
“当然,这只是一个其中可能性,主要还是不吃的为好。”
孩子们再不怕蛇也被王三叔说的那个场景弄的头皮发麻,连忙害怕着跑开来。
老人们脸色严肃道,“咱们周边既然出现了这条大蛇,以后可得把孩子看好了,还有家禽们。”
蛇吞不了孩子,吞鸡吞鸭还是没问题的。
王淳之跟在长辈们的后面,看着他们把蛇挂到一棵树上,然后把它放生。
那条蛇临走前,突然回头望了一眼,直觉的,王淳之知道那条蛇在看它。
“淳之,走,回去和我们好好说说,你是怎么遇到这条蛇的。”老人们道,不经意间的把王淳之和那些小辈们分开,只有一群上了年纪的人陪伴。
跟着长辈们离开,王淳之把自己遇到蛇的经过详细的描述出来,听到王淳之说他连鱼饵都没下,那条蛇是自己咬上钩的,长辈们全都皱眉凝神。
“那条蛇如果是自己找上淳之的,那恐怕就不是我们能送走的了。”
“淳之身上没有受伤,可能就是那条蛇在手下留情。”
“唉,也不知道淳之身边出现这么一个家伙是好还是坏。”
“这简直就像乱世来临前的征兆一般,《礼记》中记载: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
“还有朝纲,也该让家族子弟好好的留意一下了。”长辈们三言两语道。
王淳之听的瞳孔骤然一缩,先前他一直以为所谓的“妖孽”,指的是那些异于常人的人,比如穿越者,或者重生者。
但是仔细想想,“妖孽”未必指的是他们,它有可能是在朝堂之上祸乱朝纲的官员,也有可能是那些有了年份的动物们现身。
那种年份的大家伙很少被人看见,把它们和妖孽联系到一起并不奇怪。
妖孽既可以指人,也可以指动物。
“叔伯们,仅凭一些蛛丝马迹就能推测出乱世的到来么?”王淳之问道。
长辈们听了一叹,道,“淳之,看出乱世之象对于人们其实并不算什么,比如民间那些最底层已经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百姓们来说,他们的处境就是一个帝国最好的反馈,他们是最早知道乱世到来的那批人。”
“还有朝堂之上,清明压过昏庸,就是盛世,糊涂盖过廉洁,就是乱世到来的信号。”
“能看到这些眼见的未来并不算什么本事,真正的本事是我们该如何在乱世中幸存下去。”
别以为有家族做靠山,就比那些普通人活的容易,每逢乱世,倒下去的世家一批一批的。
当然,人家也玩的大,成功的报酬也是非常丰厚的。
“淳之,如果那条蛇再回来找你,你就养了它吧。”长辈们道。
“我知道了。”王淳之点头道。
长辈们继续说,王淳之就坐着没走,毕竟他现在是王家家族的族长,王家村的村长,没可能把他拉下。
他们商量着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乱世,比如粮食和人口该如何分配,一切求稳,说到这,他们不禁把目光转向了王淳之,“淳之啊,我们有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你想去么?”
这是他们王家的嫡支,最需要保全的那个。
王淳之问道:“距离远么?”是躲深山里还是挖掘地窖?
“那个地方在南方,距离这里不近,现在我们还能送你过去,时间要是再晚一点,你可能就走不了了。”长辈们道,计算出来的时间大概在两年左右。
两年之内,王淳之如果不送走,就再也走不了了。
王淳之道,“那个地方太远了,我还是留在家里面吧。”
“相比之下,我们还是想办法应对即将到来的乱世吧。”不等长辈们反驳,王淳之就冲他们抛出了另一个极具讨论性的话题。
之前都是长辈们在说,现在他们想听听王淳之这个王家小族长的意见。
王淳之沉思了一会,道,“当务之急我们就是要种植更多的粮食出来,只有肚子吃饱,我们才不会内乱,一旦饥荒蔓延,人心低迷,道德沦丧,不需要乱世冲击,我们自己就能把自己毁灭了。”
“这次你想出来的水渠和蓄水池的主意就不错,在这之前,我们种地哪次不是看天吃饭,老天爷高兴了,就赏我们一碗饭吃,不高兴了,就会让你地里面的粮食减产,唉。”
“地里面的庄稼这次有了充足的水源,绝对长势旺盛,待秋季迎来丰收。”想到这里,长辈们心中充满了期待。
身为耕读世家,只有粮食和书籍才能给他们内心带来足够的安全感。
“我去看看水渠和蓄水池的进度。”见长辈们聊的话题不再正式,王淳之告辞离去。
王沛良在外面等他,郑琇莹也在,王淳之一出来,小姑娘就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王淳之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夫君没事就行,我就先回去了。”郑琇莹道,随后不顾形象的小跑着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