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许家族人心里那叫一个尴尬啊,只觉得丢脸丢到别人家门口,面皮直火辣辣的疼痛。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今天他们许家的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王沛良眼眸微微睁大,低声对王淳之道,“他们刚才说了浸猪笼吧。”
王淳之点了点头。
在宗族里,浸猪笼有着特殊含义,被浸猪笼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女人,犯的都还是偷情罪。
族人一多,自然什么形形色色的事情都会发生,闹出这事自然不稀奇。
王家堡倒是没在王淳之回来后闹出这样的事,更别说后面王淳之给他们安排了工作岗位定时发放工钱,他们一家家的挣钱都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有心思弄那么多的幺蛾子。
所以王淳之他们这次算是看了一回热闹。
用王淳之的话来说,能搞出这事的人都是闲的。
“对不住,让王家族长看笑话了。”许家族长向王淳之抱歉道,然后面带愧疚的带领王淳之他们几个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他想走,却不见得别人能放过他,“你们干什么?快给我放开,这成何体统。”被强硬拦下的许家族人有些气急败坏道。
见到没人送,王淳之几个只摇了摇头,又走远一点,以示避嫌。
许家少族长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王淳之几个正坐在院落中的石凳上,身边也没人招待和陪伴,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人呢?这是怎么待客的?”
“许家少族长,里面还乱着,你还是赶紧去处理家族事务吧。”王淳之对他道。
许家少族长不由一愣,而后就看到了在屋里面不停拉扯的众人,沉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少族长,你可要为我家做主啊,许糊涂家的那只狐狸精勾引到我男人的床上了,你可一定要把那个该死的不要脸的女人给浸猪笼啊。”披头散发,声音响得震天动地,长的五大三粗的苗大花说道。
许家少族长的气势都被她给压下了。
王淳之他们哪怕隔的老远也听的清清的。
“就她这泼妇样,能和许糊涂家的解语花相比么。”王淳之听到旁边有男人评价道。
都是听到动静从外面来的许家族人。
“所以妻子泼妇就是能和别的女人偷情的理由?”王淳之不由懵道,这许家人是怎么回事?不去指责偷情的野鸳鸯,还心疼出轨的人?
许家人听了这话不由支吾,“那她也不该把这事闹出来才对。”这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说的事么。
偷情的野鸳鸯固然可恨,但是许家人同样也不待见把这事给捅出来的女人,尽管她是受到伤害的一方。
王淳之的目光在众多许家人身上扫过,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来。
心中对许家人的好感度瞬间大跌。
而此时把这事闹大的女人依旧不依不饶,就差抓着许家少族长的衣领子摇着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了。
许家少族长无奈,只得道,“去把许糊涂也给叫过来吧。”
见到许家少族长终于肯管事了,女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哀嚎着。
她身后的一群人里当即就把被堵住嘴偷情的两个人给推倒在地上,身上都衣衫单薄,全都畏缩的不敢再看众人。
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这就是实打实的证据。
苗大花当即就过去给了那个女人几巴掌,直把女人打的眼泪直流,脸直接肿了起来。
男人苗大花也没放过,直接狠狠的踹了几脚。
女人打女人许家人没管,但是等苗大花打自家男人的时候,许家人连忙去拉。
许家少族长深呼了一口气,问跟来的那群人,“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就在这时,王淳之走过来,笑着道,“我能在旁边听听么。”
许家少族长一愣,然后道,“可以,王家族长请。”
王淳之几人的旁观并没有引起许家人的注意,他们道,“我们正在地里干着活呢,大花就哭着从家里跑出来,我们婆娘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她家那口子和许糊涂家的狐狸精勾搭上了,然后就让我们一起去捉奸,她怕一个人弄不过他们两个人。”
一听这话,众人当然是去助阵了,结果去了家里一看,果不其然,两个人可不正搞着呢么,众人当即破门而入,直接抓了正着。
这是罪证确凿的偷情罪行。
许家少族长看向那对野鸳鸯,眼中闪过明显的厌恶,既恨许糊涂家的女人不守妇道,又恨苗大花的男人管不住自己,弄出这桩丑事来。
又早不揭穿,晚不揭穿,偏偏这个时候揭穿。
让整个许家都在王家族长的面前丢了一次大脸。
“少族长,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浸猪笼。”苗大花大声嗷嗷着,生怕听到这桩丑事的人不多。
有要脸面的许家族人让她小声点,苗大花不听,反而面带凶相道,“我呸,我苗大花行的正,坐得端,平生没做过一件亏心事,我凭什么学那些偷偷摸摸的人小声啊,我偏要大声说话。”
苗大花激动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那个许家族人的脸上。
“许糊涂来了么。”许家少族长问道,脚下不经意间远离了正处于激动中的苗大花。
“来了,来了,唉。”许家族人叹道。
偷情的野鸳鸯被抓个正着,哪怕是世家,也是少见的大事。
自己媳妇和别的男人搞到了一块去,身为男人,他们能体会的到许糊涂那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