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肇昆喜道:“夫人说的是,谁能难住咱爹呀?咱爹那根本不是人!”
“什么?”李艳梅一愣。
“是神仙!”周肇昆诚心诚意地感慨:“我可真是服了咱爹了,这世间就没他老人家看不穿的人心啊!”
“那当然。”李艳梅得意道:“所以你也得悠着点,对他老人家,不能有二心,对我也一样。”
周肇昆忙笑哄道:“哪儿能呢?咱爹能看上我,不就是因为我忠心么?夫人不信我,也不能不信咱爹的眼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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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韩皎感觉时机成熟了,正准备跟燕王提起父亲的案子,却没想到,这天晌午,父亲就被刑部衙门的官轿送回了家。
家里大门紧锁,妻儿全都不知所踪,可把韩老爷给吓坏了,向街坊打听,才得知妻儿被燕王接走了。
韩老爷不知出了什么事,急匆匆徒步跑到燕王府门外,才被侍卫领去了韩皎的新住处。
韩太太听下人说是韩老爷回来了,惊得把怀里的小儿子直接搁在茶几上,撒腿直往院外跑!
出事前,每回跟亲戚邻里攀比时落了下风,韩太太总要幻想自己当年若是嫁给其他求亲者,会过怎样的日子。
出事以后,她才发现,韩老爷若是没了,她挖空脑袋都想不出一个能代替丈夫的人,她一刻都不能等,只想跟那倔老头一起进棺材。
夫妻俩在正房院子里重逢。
本以为韩老爷多少要吃点刑讯逼供,回来一定带着一身伤痕和满脸沧桑。
没想到这老头子跟离家时并无二致,倒是韩太太两鬓冒出了些白丝。
“你这杀千刀的!”韩太太隐忍多日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上去就对丈夫一顿捶:“你赶紧辞了官,带咱回老家种田去!这日子我没发过了!”
韩皎抱起弟弟紧跟着跑出门。
看见父亲的一瞬间,韩皎脚下一顿,心情像看见暴雨后的彩虹。
怀里的阿墨已经木呆呆了七八天,此刻看见父亲,先是神色茫然地啃小胖手,不一会儿,忽然一张嘴,闭起眼睛开始爆炸哭!
韩皎被怀里的小炸弹吓了一跳,看见多日来呆呆傻傻的弟弟终于有了情绪,心里又喜又悲,在怀里颠着哄:“阿墨乖,爹爹回来了,咱们不怕了,阿墨不哭……”说着居然眼圈一红,跟着弟弟留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