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神识可以感受到,项链上的吊坠中蕴含着一股柔韧滑溜的水属性能量,无需咒语口令,只要受到利器攻击就会自行触发水泡护体,将不超过自身修为的攻击引向四周,用最省力的方式达到不俗的防御效果。
虽然防御能力有限,像自己的满蓄力穿刺之箭就无法完全抵挡,但水泡的产生几乎不消耗内力,光是戴着就相当于白白多了一层保护,仍然算得上一件出色的防御法宝。
如果让谢铁棒用自己有限的炼器知识给项链评品级,大概会评定为下品仙器。
自从她的镏金镯被毁后,一旦遇上危险便只能依靠无定气盾和韦天动力装甲来保命。前者每三天才能挡一次攻击;后者则仅持续数秒,而且还外形大变不太方便让熟人看到。
与蓝水仙一战时多亏有强光和烟尘挡住了变身那几秒钟,不然谢铁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解释。
正因为这种情况,她迫切需要另一件能够平时常用的防御法宝,这也是她没有推辞凌文轩好意的理由之一。
麻烦已经解决,还附带了一件赠品,三人便回到马车上,继续朝预定的路线行进。
见白思远仍有些闷闷不乐,凌文轩忍不住逗弄他道:“白兄怎么一言不发,莫不是舍不得刚才那位?”
白思远又叹了口气,沉声道:“非也,小生只是有些担忧,此人不过为了一己修为就大开杀戒,天下间不知还有多少比他更加凶残之人,又有多少无辜百姓正遭其祸害……”
凌文轩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意:“白兄未免过于杞人忧天,这种穷凶极恶之徒连邪派那边都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只能充当一介散修,成不了大气候的。”
谢铁棒在车厢里听到他们谈论邪派,想起了“命中注定”要当自己老婆的蓝水仙,不禁好奇地探出头来问道:“原来邪派干的不是杀人放火的勾当吗?”
“当然不是了!”凌文轩摇了摇头答道:“很多邪派被世俗百姓和正派联盟归为邪派,只是因为他们修炼的功法诡谲、需要采用一些常人难以接受的手段,比如血祭或者以战代炼。”
“也有一些邪派是因为行事风格过于嚣张自我、率性而为,没有顾及修真界流传千年的规矩。除了极少数真正阴险狠毒的人,大部分所谓邪派其实跟正派和我们中立门派没什么差别的。”
他悄悄用眼角余光瞟了眼一脸木然的白思远,压低声音又说:“其实逍遥派几十年前也被归为邪派过,其原因仅仅是我们花钱大手大脚,造成修真界某交易胜地货币失衡,市场濒临崩溃罢了!”
“就这么点事儿都能被当成邪派,可见正邪划分并不是很靠谱。说不定,有些邪派被划为邪派,是因为跟正派联盟利益冲突呢!”
虽然凌文轩压低了声音,但就坐在他身边的白思远当然还是听见了,立即从沉思中醒了过来,没好气地反驳道:“凌兄不要无端猜测,怎么可能有这种荒唐事!正派联盟行事定然有严格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