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水仙点头道:“宁绥此人表面上寡言少语,对什么事都不甚上心;实际上却城府极深,做起事来花招百出,在比武场上也是一样。”
谢铁棒奇道:“可我听沉渊殿的道友们说,当初是仙儿你……”
蓝水仙撇了撇嘴:“的确是我用一招暗器击败了她,但在那之前宁绥已经使出无数小动作,只是所有人都只会记住终结比试的最后一幕罢了。”
谢铁棒又道:“可是小绥在你出关前这段时间里的确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之所以能先你一步晋升金丹后期,就是有她在身旁不辞劳苦地担当护法。”
蓝水仙听罢,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行事一定是带着某种目的的,虽然暂时还看不出来,但棒儿你千万不可疏忽大意!”
谢铁棒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或许小绥已经洗心革面了呢?不论她以前如何,总要给人家改变的机会嘛。”
蓝水仙仍然不太满意,但谢铁棒说得有理,她只好叹了口气道:“总之棒儿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也会帮你看着她的。”
“知道了知道了,仙儿什么时候变得跟管家婆一样了?”谢铁棒笑着蹭了蹭她的脸颊,又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你的暗器是从哪学来的?”
蓝水仙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谁是你的管家婆!”
随后才淡然道:“之前说过我爹娘十几年前就去世了,但我有一点没说:他们并非病故,而是被人害死的。”
“什么!?”谢铁棒倒吸一口凉气。
蓝水仙神色不变,继续道:“我娘一直没说过她是怎么来到浩瀚神州的,而我爹则是神州南部一个小门派的外门弟子,两人情投意合,生活十分美满。”
“一直到那个小门派被仇家找上门来,满门被灭,只留下了我和蓝菊。”
“当时的我只有八、九岁,蓝菊更是才六岁不到。那仇家大概是看中了我俩的资质,便将我们囚禁起来,不断让人给我俩冼脑,要我们转而为他们效命。”
“不过我那时候性子颇为叛逆,蓝菊更是将仇恨看得大过一切,我俩便一直没有接受对方的招揽,拖了足足数年之久。”
“就在对方逐渐失去耐心时,门中忽然来了一位客人,他似乎与仇家不对付,三言两语便大打出手。”
“而双方出手毫无保留,一下子便将整座孤岛都搅得鸡犬不宁,我和蓝菊趁机逃了出来。”
“我俩逃到岸边便没辙了,因为我们力气太小,根本推不动那里的船只。”
“好在那客人不久后也来到岸边,带着我和蓝菊离开了孤岛,一路向北旅行了很长时间,直到收到一封紧急书信才不得不离开。”
“那位客人,也就是我俩的恩人使用的武技是剑术和暗器,我那半罐子水的暗器就是跟他请教来的,只是没什么机会使用罢了。”
“也正因为如此,我四年前才对棒儿你一见如故,因为你泼洒暗器时的镇定样子像极了那位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