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他右脚,再打。”
谢铁棒冷笑着指挥道,而远处的姜小龙准确地执行了这一命令,第六支弩箭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死死盯着潞山居士的右脚。
“该死!”
潞山居士小声骂了一句,身为金丹中期高手的他面对只有融合境界威力的箭矢,竟然再次采取了闪避的动作。
然而谢铁棒对此早有准备,在第六支箭矢刚刚出膛时她就指挥道:“保持右脚高度右移一尺,再打。”
于是,潞山居士刚刚躲开第六支弩箭,第七支马上又跟了过来,目标当然还是他努力保护的右脚。
潞山居士终于绷不住了,没有再次闪躲,而是举起手中的禅杖迎向空中。
禅杖上立即发出一阵看不见的波动,将那支迎面射来的弩箭弹到了地上。
“你又没动手,是怎么看出来的?”潞山居士黑着脸问道。
谢铁棒失笑道:“右腿处的护身气劲明显弱于其他部位,而且你保护得那么紧,傻子才看不出来吧。”
两人说的是潞山居士护身气劲中的罩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完美的护身气劲的,每种功法都有不同的弱点,而根据修炼之人的不同又会产生新的变化。
潞山居士的罩门正是他的右腿,他自以为实力高强,根本不需要躲避姜小龙的弩矢。
但这些弩矢带来的冲击力却超乎他的意料,如果不动用护身气劲,即便以他磨练多年的肉身也吃不住。
因此,在箭矢一转方向攻向自己罩门时,他再想调整也来不及了,不得已露出了马脚。
但这些箭其实不算什么威胁,真正让潞山居士感到紧张的是面前的谢铁棒。
他很清楚对方一次都没出过手,就连神识也没动用,却仅凭眼神和意识就看透了自己的弱点。
最可怕的是,她竟能用某种不知名的手段,遥遥指挥远处的同伴射击自己,而自己却没有任何反击的手段。
虽然可以使用法宝顶着箭矢冲过去,但那这样做势必会遭到还不知深浅的对手背后袭击;而若是站在原地与之对持,越来越精准的箭矢又防不胜防。
在潞山居士犹豫之时,谢铁棒没有陪他一起发呆,而是再次将攒着戒指的手凑到了嘴边。
潞山居士知道她一做这个动作自己就要挨箭,赶忙喊道:“等一等,老夫有话要说!”
看到谢铁棒终于停下了动作,他不敢耽搁,马上说道:“关于老夫之前提出的条件,若是贵派不满,还可以再商量嘛,何必伤了和气?”
谢铁棒呲笑道:“对尊驾这种无理取闹之人,我们不会接受任何条件,要么立即离开,要么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潞山居士急道:“就算你有奇怪的法宝,但老夫这身金丹中期的修为可不是白来的,若是全力施展起来,恐怕这五指山都会化为乌有!”
谢铁棒不屑地说:“空有修为没有能力,就是元婴期又有何用?”
她抬手指了指背后的城墙:“你可知刚才破了你护身气劲的人修为几何?”
潞山居士疑惑道:“这让老夫从何知晓?能将弩矢从百米外射来还能保持如此力道与精准,至少也有接近金丹的修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