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节(1 / 2)

魔尊他超凶 夏清茗 2225 字 3天前

司湛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小声嘀咕:“可你惹师父生气的时候,自己也不高兴啊”

“什么?”重黎眉头一拧,终于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坐到了他面前,“你小子,挨了罚话还这么多,看来是马步扎得不够啊,再给你加一时辰?”

“别别别!师叔祖我错了!”司湛连连讨饶,再不敢拿他说事儿。

可安静下来,越想越觉得心里有个疙瘩。

余鸢的失踪,镜鸾的冷嘲热讽,还有个连他是谁都想不起来的云渺渺。

他一合眼就想起那些教人寒心的陈年过往。

想起他一无所有地离开昆仑山,想起受尽冷眼与追杀的那些年,想起自己猪油蒙了心,即便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却还傻子似的打听云渺宫的事,听说苍梧渊出了事,就不顾一切地赶去帮她,想起自己被妖兽诛心,她连头都没有回

还想起魔界大门前,那盒惺惺作态的桂花糕

如今居然又留在了天虞山,朱雀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忍下那些锥心刺骨的话?

他当年把她的神魂拼起来,说到底不只是为了折了她高傲的脊梁,压下她不可一世的头颅,让她好好看看,他是怎么风生水起,看看那些自命不凡的仙灵凡人,是如何被他踩在脚下,还谄媚地讨好他的?

他护着她做什么?

留口气儿不就得了?还有耳朵能听,有嘴能求饶,有眼睛能看他不就得了?

眼睛

那双差点就失明的眼睛

他忽地怔住,眉心直跳,无端的不安涌了上来。

“小子。”他合着眼,烦闷地叹息,也不问司湛到底想不想听,便兀自说了起来,“你说若是有个人,待你很是无情,还经常打你,责备你,甚至连你快死了,都不愿伸出援手救一救。”

“你好不容易离开了那个人,想一雪前耻,听她认错,道歉,一败涂地可后来,你发现她压根不记得你,她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你明明想要好好折磨她,却一再救她性命,别人笑你无耻可悲,忌你别有用心,你觉得你这算不算脑子让门挤了?”

司湛鼓着脸,不大高兴:“我哪有这么傻啊,师叔祖你想骂我也别把我说得这么蠢啊。”

重黎冷哼一声:“有这么蠢吗?”

“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还去做,不是蠢是什么?”

这话可太戳人肺管子了,重黎没忍住,一耳刮子打在他后脑勺上,疼得司湛叫唤了一声,差点没稳住,栽在地上。

“师叔祖你怎么突然打人呢,举个例子,我又不是在说你蠢”司湛委屈地咕哝。

重黎心中郁闷,听他这么一说,举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可不是“举个例子”么,他这等反应,岂不是把这蠢事儿安在了自己脑袋上?

他撇撇嘴,没好气地剜了司湛一眼,放下了手:“扎个马步话这么多,,我试试你下三路稳不稳。”

“不过”司湛陷入沉思,认真地斟酌了一番,半懂不懂地蹙起眉,“不过,我若是这么恨一个人,却还舍不得她死,那一定是因为我真的特别喜爱她吧。”

闻言,重黎蓦然一怔,神色复杂地盯了他许久,反手又拍了他一记。

“蹲好,不许偷懒。”

第六百二十五章 :东海的线索

雕花窗下,云渺渺刚看完了苏门山掌门的回信,镜鸾候在一旁,忽闻一声叹息,还以为她哪儿不舒服,当即抬起头来:“主上,怎么了?”

云渺渺摇了摇头,道:“苏门山附近也已有妖兽出没,陆君陈生死未卜,在这等自顾不暇的局面下,苏门山掌门仍愿助天虞山一臂之力,着实难为了,我时常在想,若那日死的不是师父,如今天虞山的状况会不会比我坐在这时好上许多。”

虽说司幽算计她在先,但说到底她的确亲手接了那把泰逢剑,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接了掌门之位,诚然当时是权宜之计,却也并非一时冲动,任意而为。

正所谓在其位司其职,她既为掌门,在位一日,便竭尽全力,只是有时静下来,便会想起长潋。

换了师父,定不会像她这般艰难吧,说不定连北若城的悲剧都不会发生了。

“不知师父和师姐在酆都可好”近来诸事缠身,她一静下来,脑子里就乌糟糟一片,有时连自己都不知自己想到了哪儿,又为何会想到,似乎只是由衷而发,多愁善感。

这个词儿说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但这颗心啊,从未如此真切地让她感到自己活得像个人。

镜鸾道:“我离开酆都之前去了望乡台一趟,长潋长潋上仙的肉身已放入台下冰窟,窟中寒冰是从昆仑天池底的万年冰渊中搬出来的,不仅可保肉身不腐,且灵气充沛,对于养魂是个极好的去处,许是用不着三年五载便能醒来了。主上不必妄自菲薄,您已经做了许多了。”

闻言,云渺渺面露诧异:“昆仑天池底的冰,怎会出现在酆都望乡台下?”

镜鸾顿了顿,才道:“主上有所不知,望乡台下之所以有这座冰窟,是当年朱雀朱雀神尊散灵,散入十八层地狱的神魂被拼凑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能魂归躯壳的,只能以那些冰留存肉身,可保万年如初。”

“倒是费了不少心思,可惜朱雀上神的尸身如今还在上清阁顶层,暂且是无法归还酆都了。”云渺渺思索片刻,忽地抬起眼,直直地望着她,“你说朱雀上神神魂俱散,那又是怎么拼起来的呀?”

镜鸾一噎,犹豫再三,不甘不愿却又老老实实地答道:“据说是是重黎硬闯十八层地狱,把神魂抢回来的。”

云渺渺倏忽一怔,旋即了然于心般笑了笑。

“他啊”

那就没什么可意外的了。

“阿鸾,你日前放出的鸟雀,可有探到陆君陈的下落?”她不再细问过往,但陆君陈是在天虞山境内被掳走的,如今人毫无音讯,虽是苏门山弟子,天虞山这边也绝不能视若无睹。

镜鸾眉头紧锁,叹了口气:“玄武上神从前便是四灵中行事最为谨慎的一位,他若不想留下线索,蛛丝马迹都难如登天,不过东海的几只鸟雀曾在海边见到东海敖洵殿下上岸会友,那位友人的身形倒是与如今的玄武上神有几分相似之处。”

“敖洵殿下?”云渺渺面露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