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咯——
母亲打开了门,我也举头望去,想看看法师的样子。
就在这时,房间内的灯剧烈的晃动,紧接着,不太亮的电灯就熄灭了!
我隐约看到两个白影进了屋内,母亲虽然用手挡住门,可是白影却不怕她的手,直接穿越向我的床。
我更慌了,想要坐起来反抗,可是全身竟然痉挛。
其中一个白影的脸我也瞧见了,惨白若纸,还是一副哭丧相!
另一个白影一直在嘿嘿的笑着,声音比较小而飘渺,竟然辨别不出是男声还是女声。
我这时差不多全身汗毛都倒竖了,赶紧用被子蒙住脸,一直喊着母亲快救我。
“什么东西要害我小牛?”母亲英勇的话让我镇静了下,“我让你们都被淋屎尿,永远不得超生!”
果然,我闻到了一阵屎尿味。
瞬间,灯亮了,我探头一瞧,房间内什么也没有,只有母亲端着开着盖的尿罐,一种鱼死网破的架势。
母亲见我不害怕了,知道暂时安全,放下尿罐到厨房很镇静的走了一下,回来时,手上竟然拿着一大块锅巴。
一踏进门,以迅雷之势关门,并用原来那只箱子抵住房门。
我接过锅巴,填补着饥饿的肚子,这样好受了些。
原来,刚才有鬼魂模仿我爹说话。
也是这事,让我在以后的日子知道了遇到再危险的事也应当镇静和机警。
“好毒辣的婆娘,居然动用了尿罐!”
砰砰砰!
外面又有了动静!
门外有,窗外也有。
一开始还客气些,后来就粗鲁起来,有的大骂我们一家人个个都有罪。
母亲不管外面怎么骂,一边防着外面的突袭,一边用手帕给我擦汗。
我感到,她的手从来没有这么颤抖过。
也不知熬了多久,天就放亮了,外面重归安静。
母亲来到窗外打望了一眼,确定一切如常,很困乏的打开了房门。
没有多久,父亲也回到家。
父亲看着我头痛欲裂的模样,一脸凝重。
“他爹,要不送小牛去卫生所吧。”母亲征求父亲的意见。
“他这是中邪,怕是医不好,但你可以去叫医生来看下,我也得出去一趟,还有,后院的鸽棚里死了二十多只鸽子,你把它们一把火烧掉,记住了吗?”父亲交待了下,匆匆走了。
父母亲都走后,我感到门外那许多声音又在不停的唤我。
母亲把医生请来时,医生诊断了下,说我得的是感冒性头痛,幸好没有发烧,吃点药就好。
但药一下肚,我就觉得恶心得要命,把夜里吃的锅巴屑和母亲刚刚喂我的鸽子蛋全都吐出。
“妈,我觉得全身无力,会不会死啊?”我喃声说道。
“小牛,别乱说,以前看相的说你生有福相,坚持一下,就会没事的,等你长大,妈给娶一房媳妇。”母亲说话时,双睛通红,分明也是伤心着呢。
我把肚内的东西吐完,接着苦胆水也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