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题是棺材是用什么办法抬起的,另一个问题是我们现在为什么要走这条道。
“一边走一边告诉你,我们得跟上出殡的队伍呢。”师父拉着我绕过一条暗黑的小道,紧跟着出殡队伍。
我心底不由一阵惊奇。
师父边走边说。
“那个年轻女子身上的灰黑之气不散,是因为事情没有解决,棺材起不来与死者临死一刻的想法有很大关系,但他不是祸害人,就不用写字符,我只对着棺材缝跟他说了句话,让他放心,他媳妇现在还是向着他的,不要多想。”
“原来是已死的大哥担心大姐姐啊。”想通此节,我恍然大悟。
“应当是这样,刚才人多眼杂,我就没有多问,这需要做法才能知晓,但可肯定的是,这事与那女的公公婆婆有关,捉奸捉双,这事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你以后办事也得讲求真相实质,有些事情我们修行的人清楚,但不代表别人也清楚。如果没有证据,这不是帮忙,反而会伤害人。”师父说道。
“师父,我明白了。”
农村与城市不同,城市在晚上,早已经夜灯闪烁,而农村,只有出殡的这行人打着马灯手电,能看见眼前的路。
与出殡队伍不远,但是没有人发现我们。
到了墓穴,墓穴的旁边竟然搭着灵堂。
灵堂可是搭在家里的,这些人在干什么啊?
烧纸、念经,放炮,折腾了半小时,人渐渐变得稀少,只有几个本家的人在。
那六个人也还在。
后来又走了些人,就只有烧纸的大姐姐、她的公公婆婆、还有周大胖的两个舅舅两个舅妈。
“小牛,一会有情况,你就站在这儿别动,也不要说话。”师父轻声道。
其实师父办事我最好不说话的道理我早就懂了,连忙点头。
“小丽啊,你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命真是不好,要不你就答应改嫁好吗?”婆婆对儿媳妇说道。
“妈,你都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大胖不在了,我礼应留下来照顾二老,您再说那话就见外了。”大姐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道。
“唉,这也难为你了,”婆婆继续说道,“本来,这守灵的事,是由大胖的儿子来,可是你们没有孩子,只有你来了,明天一早我们再过来。”
婆婆一边说一边望了剩下的人一眼。
“爹,妈,舅舅,舅妈,你们请回吧,这里有我就行。”她说道。
婆婆说话简直没安好心,谁说守灵就只能一人?
六人走后,真就剩下大姐姐一人。
一会不知有什么危险,我和师父都目不转睛。
大约过去一个小时,一个人影悄悄靠近了灵堂。
不太亮的月光下,那个人蒙着头,只露出一双眼睛,手里拿着把杀牛尖刀。
大姐姐此时正在换香,根本没有预料到危险临近。
师父悄悄指了指自己嘴唇,摇了摇头,示意我不可发生动静。
他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