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摸了摸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吐出来的话却是冷冷冰冰的:“若是本宫不跋山涉水地赶来,又如何看你的笑话?”
温池:“……”
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狗太子太狗了。
温池还想说话,却被那几个绑匪打断了。
“你是谁?”绑匪气势不足地吼道,“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识相的话就赶紧把人放了,给我滚远点。”
方才时烨和温池说话时,几个绑匪便在旁边眼巴巴地望着,倒不是他们不想出声,而是他们不知怎么的居然动不了、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时烨把话说完,几个绑匪才恢复自由。
于是几个绑匪看向时烨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恐惧。
他们从未见过这个白衣男子,也不知这个白衣男子如何突破外面的看守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院内,也许是个习武之人。
可是他们不会武功,只会用拳头硬碰硬,若是遇上习武之人,他们也估计不了自己的胜算。
见白衣男子没有说话,几个绑匪的胆子稍微大了些,心想说不定这人就是个轻功还不错的绣花枕头,只会做些表面功夫才吓唬他们。
“喂,我们在跟你说话呢!”另个绑匪攥紧手里的长刀,大步走上前,“把那个人放了,不然今晚你别想竖着出去。”
绑匪的话音落下,只见离他仅有两步之遥的白衣男子缓缓抬起了眼皮子。
白衣男子身形高大,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形同鬼魅,他戴了一张纯黑的半脸面具,露出来的另外半张脸美艳至极。
绑匪怔怔望着那半张脸,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白衣男子目光冷淡地盯着绑匪,片刻,他那削薄的嘴角往上一挑,道:“就凭你?”
绑匪一愣,意识到自己被看轻之后,瞬间火上心头,嘴里迸出几句极为恶俗的粗话后,扬起长刀便要向时烨砍去。
时烨安静地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等到绑匪的长刀落下来时,他忽然抬手,掌心酝酿起一股劲风,猛地袭向绑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