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遇琛虽然病了十五年，但从这些年的观察来看，严瞳这个身份，只在十二年前，也就是他十七岁的时候出现过一次，而且出现的总时间连五个小时都不到。

按照医学诊断标准，严瞳并不算是一个完整的副人格，医生甚至怀疑，当时严遇琛只是处于一个即将分裂的状态，但并没有发生实际上的人格转换，所谓的严瞳不过是严遇琛当时的幻觉。

医生犹豫道：“有什么他存在过的明显证据吗？”

闻言，严遇琛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视频里的画面，脸蓦地一热：“没有。”

有也不能说。

医生为难道：“没证据的话，这……不太好说啊。”

严遇琛都快被气圆了，咬牙强调道：“他真的出现了。”

医生安慰道：“好好好，严总你先消消气，情绪波动太大对你的病情没好处。”医生顿了顿，问，“那这次转换之前，有什么迹象吗？”

严遇琛：“就是突然头晕，然后脑子里有另一个声音，一直在说话。”

医生：“说的什么？”

严遇琛：“记不清了。”

医生：“那转换之前，发生了什么？”

一般情况下，人格转换都是有条件的，必须要触发某种机制，另一个人格才会出现。

严遇琛想了想，有点不悦道：“跟我外甥聊了两句。”

医生：“聊的什么还记得吗？”

如果没看那个视频，严遇琛回答的时候，肯定还是跟往常一样冷漠，可现在……

他捏着耳垂，语气明显有些局促：“我让他别动唐池……说如果他以后再找唐池麻烦，我就对他男朋友下手。”

医生一愣：“唐池……就是那个两年前，严总您为了稳定公司股票，临时找的结婚对象？”

严遇琛嗯了声。

“可如果只是像您描述的那样，应该不至于导致人格转换，”医生道，“他当时是不是对您说了什么刺激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