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杨易这般境界,出入灵山只在一念之间,他辞别世尊,跨步走出雷音寺之后,只是一个转念,就已经到了灵山之外,西域之中。
出了灵山之后,杨易脑子一清,忽然想起一事,“不好,这次面见如来,把云在天老人吩咐的事情给忘了!这可如何是好?还有孔雀吃人之事,也还没有找如来问个清楚。”
他转身欲再往灵山一行,但神念遍索虚空,竟然再也感应不了佛门的任何气息。
想到世尊说的从今之后封山千年之事,杨易暗暗叫苦,“这老和尚还真是说话算话,说封山就封山,我刚出山门,就再也无法感应到灵山的方位,这老和尚行动好快!”
他努力感应半天,确实再也无法寻到灵山的方位,不由得大叫晦气,“以我如今的心神修为,按道理不应该将这些事情忘掉才对,为什么一见世尊,除了送信的事情我还记得之外,别的东西就再也记不得了?”
“难道刚才有人对我的心神的动了手脚?”
武道高手到了大宗师这么一个境界,已经是在世人仙,心灵通透,过目不忘,做事情绝不会丢三落四,况且大荒老人云在天吩咐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杨易本不该忘记才是,可偏偏就给当堂忘了!
“定然是在雷音寺内被人阴了!”
杨易心中暗骂,恼怒不已,“好秃驴,竟敢如此欺我!”
可这种事情只能他自己心里明白,在道理上却是站不住脚,总归是他没有问,而并不是佛门众人没有回答。
这个闷亏他是吃定了。
这件事说理都没有地方说去!
杨易越想越火,可偏偏无处发泄。
他是何等蛮横之人?一向不曾吃亏。
但今天就这么被人算计了一把,还无法找回场子,当真是乌龟钻火炕,窝火又憋气。
“好!好!好!”
杨易眼望西方虚空之处,气极而笑,“这笔账我记下了,早晚要清算!”
他虽然心中发狠,但却一时间不知如何去面对云在天,想了半天,心道;“自己技不如人,还能说些什么?事到如今,只好对大荒老人实话实说,至于他信不信,生不生气,那也由得他。”
思衬周祥之后,便欲回转中原,赶回太师府。
还没有走几步,眼前红光一闪,一名红发大汉出现在他的面前,正是刚刚被杨慎行信封斩断项圈后逃命的火眼狻猊。
“小子,你老子是不是杨太师?”
红发大汉看向杨易,神情萧索,一脸回忆之色,“三十年前,你父亲说让我等几年,日后定然会将我救下灵山,我当时还以为是他日后亲自登山救我,没想到只是凭借一封书信,就抵住了如来贼秃的抓拿,短短三十载,他竟然已经如此了得!”
杨易看向大汉,笑道:“家父正是当朝太师杨慎行,不敢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大汉一脸羞愧的叹道:“我被人奴役几千年,早就将老父的名声丢光,我当初的名字不说也罢,我那还有脸叫当初的名字!”
他对杨易躬身行礼道:“没有三公子不远万里赶赴灵山,就没有我脱困之日,过段日子,我会专程去府上拜谢只是我初出囚牢,须得先回家一趟。”
他见杨易一面,就是为了向杨易行一个礼,如今行礼之后,转身便要走。
杨易见他匆匆要走,腾地想起一个人来,登时知道了这红发汉子的身份,冲他喊道:“五爷,不知你要会哪个家?是东海那个家?还是黄龙江上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