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打牌吗?
打业务牌,你不会吗?
我会啊,可手气好没办法啊!
没办法给我想办法!
被我训了一顿,柳清风沉着脸回到座位,我说廖管事,这么玩没意思哈,不如来五两银子一局的。这一局,柳清风剩下最后一张牌时,我看他又要跑,直接王炸给他堵死。
出到最后一张,廖管事道:单三!
柳清风冷着脸,要不起。
廖管事一下午赢了二十多两银子,心情大为爽快。
三人直接在醉仙楼大吃了一顿,廖管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临出门,我拉着廖管事手道,廖老大,你看我们西凉这趟镖货的事儿。廖管事这才透露道,雁门镖局的标书我们陆掌柜看过了,还算满意。毕竟合作多年了嘛,至于费用嘛……
我递过去十两银票,廖管事伸出一根指头,然后讳莫如深道,我可什么也没说哈!
那是自然!
第二日大通商号邀请我们前去开标,开标结果出来,雁门镖局中标。
苗春雨嘲笑道:秦镖师,昨日那三十两银子,从雁北路报销,不太合适吧?
柳清风满脸不悦:依我说昨日就应该赢光丫的,害我们赔了三十多两银子!这小子收了银子不办事啊!
刚走出门,廖管事就跟了出来,说道,对不住两位兄弟了,这趟镖是大掌柜亲自拍板定的,老哥也无能为力啊。
柳清风说早知道这结果,前些日子让魔教把你弄死得了。
我说你怎么说话呢。
然后跟廖管事道歉,我这兄弟心直口快,廖管事不要生气。
廖管事说:这单镖太大,我做不了主,不过大通商号在山西路境内还有些零散的业务,这块我能说得上话,一年下来也几千两银子,咱们不如先从这些地方做起如何?
柳清风顿时喜笑颜开,廖老大够义气,下次再有人追杀你时告诉我一声,兄弟义不容辞!
廖管事一脸黑线。
回到镖局,苗春雨换了一副嘴脸,对我们嘘寒问暖。
我当然知他想的什么,这大通商号业务是我谈下来的,按照镖局绩效管理办法,自然算在我头上。不过心想以后还得靠他们去具体操作,于是道:这业务便算在雁北路的账上,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算这么清楚。不过,昨日那三十两银子……
苗春雨拍着胸脯道,昨日那五十两银子,当然要报销了!
别介,三十两就是三十两。
我指了指何友孝,这小子跟个榆木疙瘩似的,哎!脑袋不太灵光啊。
何友孝听了脸色死灰。
出了镖局,何友孝追了上来,脸色不善道,秦镖师,方才你那句话,让我很为难啊。
我笑了笑,这几日你跟我们走的这么近,我要是夸你两句,以苗春雨的心性,还不把你恨之入骨啊。你也不用太担心,若你真在雁北路待不下去,到时候到京城,我们小微事业部还缺人呢!
何友孝这才道,雁北路我算是看透了,一群人无所事事,为点蝇头小利都争得你死我活。
我说咱们给别人打工,就要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你与他们不同,你还年轻,要主动做事,主动担待。刚来那日我就说,凡事要想办法,不要老找借口。
第二日,我跟柳清风离开太原,张有为给我们办了几个假路引,送我们出城,临行之前塞给我一张银票:这是我跟知府大人的一点心意,秦大人莫要推辞。
出太原西二十里是西门河,在渡口等了半个时辰,却不见船家。我跟柳清风在河边一处茶摊饮茶,跟茶博士一打听,原来过了西门河便是杏花岭,过两日召开斩魔大会,这几日这边江湖摩擦不断,前两天还失手杀了一个船夫,那些船夫早已都躲得远远的了。
柳清风道,既然来了,关陇武林和魔教决战杏花岭,估计是江南武林大会后难得一见的盛事了,不去凑凑热闹,实在可惜了。
咱们做的保镖生意,是非之地不久留,还是想办法早点离开吧。
柳清风说,你看那个小妞儿,是不是在跟你招手儿?
我侧头看去,西门河中心一叶孤舟,上面站着一名青衣女子,面露微笑,看到我转头,轻挥了挥青袖。
我叹了口气,一会儿若打起来,你不用管我,尽管逃跑。实在不行,你就回太原城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