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林仙月看了他一眼,顿了顿说:“你是富贵长寿之相,破财之兆是急灾,当属外祸,受人连累所致。下巴发青有伤,乃是地阁受损,应该是最近有动土建工。”

她看向苏益彬,问道:“半年前你是不是修建过什么东西?比如房屋、厂房、或者自家库房什么的?”

苏益彬神色有些茫然的回忆,房子是买的,车库是现成的,至于厂房也是老厂房,没修建过。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抵押给银行,就差破产清算,严格说来都不属于他了。

“我记忆中没有过。”

“不可能,你再好好想想。”林仙月很自信,她绝不会看错。

苏益彬拍了拍头,说道:“我经常在外面出差谈业务,两三个月不在c市都是常事,可能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他说着,拿起桌上张维之的手机,按了一个号码打出去。响了几声后,电话那头接通了。

“老婆,我手机掉了,用别人手机给你的打电话。我问你一个事,半年前厂子是不是动过土,比如修葺啊装修什么的?”

“没有?你再好好想想,确定有没有?”

“什么,还真有?到底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苏益彬挂掉手机,朝林仙月说:“又被你说中了,半年前厂子确实动过土。厂区一间老库房塌了,我小舅子找人修葺的。这是小事,也没人告诉我。”

的确没有人会用这种小事来打扰他,他也肯定不会理会。

“问题应该就是出在这里了,你回去找负责人询问这件事,每个细节都要过问。我猜测,那个库房被人动了手脚。”

“什么手脚?是什么人在搞我?”

苏益彬现在对林仙月可以说彻底相信了,闻言愤怒不已。这半年来他有多狼狈多仓惶,就有多恨这个整他的人。短短半年时间他就尝遍了人情冷暖,原来的好兄弟好哥们对他避之唯恐不及。那些巴结他讨好他的,现在一个个在他面前甩脸子。曾经各个银行经理把他当大爷,现在把他当孙子,想打一顿就打一顿……

他委屈他气呀!

如果是运气不好他也无话可说,但现在听到林仙月说有人在搞他,他怎能不怒火冲天?!

林仙月却什么都没说,只让他先回去弄清楚事情始末,明晚可以再来找她。

苏益彬走后,张维之端了一杯热牛奶走过来放到她面前,又在她对面坐下来。

“你还会算命?”他问道。

林仙月捧着装热牛奶的玻璃杯,热气透过杯壁温暖她的手心。

她轻轻一笑:“在寺里长大,十六年了耳濡目染,多少会一些。”

张维之不置可否,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时代的高中生,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根本不信这些玩意儿。

但他从不对别人的信仰指手画脚,也不喜欢跟人说教讲道理。既然她愿意说,苏益彬又愿意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当然不会多事。

其实有信仰也挺好,人有了信仰,心神有了寄托,就会自我约束,不会彷徨迷茫。

林仙月起身去厨房准备洗碗,却见所有的碗盘都已经洗干净晾在橱柜上,灶台和抽油烟机都擦拭的干净反光。

她有些不好意思,她才是打工小妹,结果似乎大部分事情都是张维之这个老板做的。

林仙月神色郑重的对张维之说:“老板,以后打扫和洗碗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做吧,你只需要做饭和调咖啡就好。”

张维之请她在店里打工,本就是为了帮她。

她不是得寸进尺的人,她的所作所为应该对得起这份工资,否则她宁愿不做,也不愿意占别人的便宜。

张维之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不敢,怕你被人双倍工资挖去做花瓶。要做花瓶,你还是在我店里做花瓶吧。”

林仙月:……

有时候她觉得,张维之挺小气的。

张维之洗漱后,从吧台下面拿出昨天的毯子出来,又到长沙发上去睡觉。

林仙月心下有些好奇,张维之说他以前都是打烊之后就回学校宿舍睡觉。但他昨天和今天,却都没回学校宿舍。

她也不好问,毕竟他是老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林仙月进了厕所洗漱,发现墙壁挂钩上多出了一条粉色的新浴巾,小架子上有新买的洗发液和沐浴乳,还有一把木梳子。

昨天还没有这些东西,显然是张维之特意为她准备的。

她没想到,仿佛要将冷酷进行到底的张维之,竟然会有如此细心体贴的一面。

如果苏益彬一天内两次遇到她是缘法,那张维之和她的缘分,似乎纠缠的很深了。

林仙月看着镜中的自己,表情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第二天一早,林仙月从打坐中醒来去洗漱时,张维之已经在煎鸡蛋热牛奶了。

等她洗漱好,张维之已经把煎蛋牛奶放在她的面前,还有一个小蛋糕。

看着三两口吃完煎蛋蛋糕的张维之,林仙月恍然有种其实她才是老板,张维之只是打工小弟的错觉。

她咬咬唇,觉得有些好笑,心里却莫名的多了几分欢喜。

张维之喝牛奶时,眼角余光瞄到她眼帘微敛,唇角含笑,一副娇俏小媳妇的模样,突然觉得心情特别好。

他移开视线,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嗯,今天真是风和日丽的一天。

两人结伴去学校上早自习,到了班上张维之也不睡觉了,破天荒的拿了物理教材看起来。

林仙月照旧刷题做试卷,她现在晚上要打工,不能看书了,因此更加珍惜白天学习的时间。

早上司机接林长峰去上班的时候,在车里汇报了一下对失意港湾的调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