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锐不禁也抬手,夸张地抚了抚胸口,他这几日着实有些不顺,前些天就被马车撞了,不过上天垂怜,那处刚好有块石头,马车歪了一下,再加上当时有大夫在场,及时帮他看了。
不然受伤过重的话,不仅银钱不知要花费几何,更怕是要错过今科县试了。
今日也是,这牌匾怎好生生就要往他头上掉,若非平安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他笑笑,深深地作了个揖,“多谢平安助我。”
又偏头对许溪拱手,“有礼了。”
陆秉行看着他,还是皱起眉头。
“我从同窗处听闻,今科学子中有个叫顾平安的,正疑心是你,所以前来确认一番,果然……”王锐的声音,惊喜中又带着些许担忧,终是蹙了蹙眉头,“只是平安,你的身体?”
陆秉行摇摇头,“不用担心,父亲庇佑我,我身体已大好,几个大夫诊治确认过了。”
君子九思,有言思忠,作为最正统和正派的读书人,王锐自然以诚待人,以同理视人。
故而,现见陆秉行言辞间,神色坦然,气色红润,也不疑有假,于是,脸上笑容格外好看。
王锐家境一般,父母供他读书已然竭尽全力,但他因为顾父救他离世,心中一直感念愧疚,几乎每旬来探望顾平安,都送些食物银钱。
结果,眼看着自己的日子越过越差,身上的这件长袍,已不知缝了多少道,寒门书生,莫不如此?
陆秉行来这边重生两月,一直没见他,应是正逢春闱关键时刻,他备考太过艰苦,一时分不出心力。
王锐又言道,“前些日子本应去长青村瞧瞧你,可是还没出门多远,好好的街道上,马车疯了一般冲过来,在家休养了好些时日,才能下地走动!”
陆秉行微微皱眉,还有这等事。
忽然想起,原剧情里关于这个家伙的一件科考趣事,顿时,双目有寒光闪过。
原来如此,他说,蒋家宝那样一个蠢钝如猪之人,竟也敢大言不惭说什么能考中?
他脸色微变,冷声道,“你要格外注意了,当心有人在针对你!”
闻言,王锐脸上亦染上几分霜意,“科考前接二连三发生世故,我心里也有些怀疑,毕竟我的学识还不错,我可是冲着案首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