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果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她的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仿佛看到哀伤欲绝的米爸爸米妈妈和米拉正抱着她的尸体痛哭,她看到自己那张圆润的包子脸,血肉模糊的舌头,少了半截。。
这要怎么缝补呢?
找块合适的碎肉一点点缝合吗?针路怎么走才能看不到缝合线?
耳边传来钻头嗡嗡嗡的响声,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
“呜——”一阵无法言喻的剧痛朝她袭来,忍不住痛叫,肌肉痉挛抽搐,疼到极致,她下意识的抱紧身前硬邦邦的东西。。
岳渟川已经很小心了,可是钻头摩擦瓶盖时的高温还是灼痛了姑娘,他一点一点,细致耐心地切割,分离,渐渐的,他看到了卡在姑娘舌头里的最后一层瓶盖。白色锋利的边缘,已经深深地卡顿在肉里。
最难的一关。
凝神屏气,钻头碰到瓶盖的一刹那,他听到姑娘发出一声惨叫,然后,他的腰,就又被这个考拉似的姑娘紧紧抱住了。。
虽然穿着厚厚的救援服,可姑娘的力量,还是让岳渟川感到一丝压力。。
看不出来,她,还挺有劲儿。
男女授受不亲。
虽然姑娘只是无意识的自救行为,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这么抱着,也着实不大合适。
没时间顾虑那么多了,他摒弃杂念,低下头,靠近灯光集中的部位,再次工作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不愿走的食客,有的心软,竟为了姑娘的命运抹起了眼泪,“三个小时了,看着心疼啊。。”
终于,经过岳渟川一点一点的努力,最后一点牵连在一起的部分被成功钻开,当钻头的啸叫声戛然而止,现场响起了无比热烈的掌声。。
“好!”
“太棒了!消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