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端着一个盘子走下来,盘子里面放了些潮湿的草药。
陆卿言诧异地抬眸看着他。
余白脸色淡淡,“姑娘伤口裂了,我便端了草药来上药。”
陆卿言此时不得不暗暗佩服此人的细心。
若非是洞察力惊人之人,便是对她早有预谋。
毕竟,那么高的悬崖,他如何能就此接住她,想必慕容余鄞的轻功也在他之下。
陆卿言也不矫情,直接背对着他。
余白目不斜视,淡淡对她道:“你脱还是我脱?”
陆卿言意识到他说的是脱衣服,耳根有些泛红,便把肩边的衣服卸下,露出了光洁的半边背。
余白眼底没有一丝其他的东西,反而很是认真的细心给她拆掉纱布,又耐心地把敷去的药取下来,再换上新药。
从始至终,两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陆卿言感觉到冰凉的药刺激了她的肌肤,不由打了个哆嗦。
余白道:“之前药被蒸过,但见你睡得沉,便没有叫醒你。”
陆卿言抿紧了唇,余白敷上药后,见她肩膀都在轻微的颤动,知道这药恐怕是刺激到了她的伤口,他垂眸,“药每日需要换三次。”
陆卿言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的额头此时冒出了一些冷汗,“这箭……是不是毒箭。”
余白默然。
他说:“你肩膀上的血是褐色的。”
陆卿言小脸再次煞白,“那你可有帮我拔出箭头?”
余白道:“拔了。”
陆卿言这才松了口气。
她将手搭在了另只手上,却发现按了半天,依旧没有查出体内似乎有什么不同。
不过,还好,她肚子里的孩子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