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言听着他这句略有深意的话,眸色顿时变得深远起来。
能说出这话之人,真是一个乡村莽夫不成?
陆卿言想起方才醒来时余白的话,心思又动了动。
“余公子经常出岛?”她试探地问。
余白接着她的话,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不常出,偶尔一两次。”
陆卿言立即错开他的视线,又问:“那余公子想必对这外面的事情并不是很熟悉。”
余白淡淡道:“余某向来不喜多管闲事。”
陆卿言见他心思剔透,便也不再遮掩,直接问:“那公子那日去悬崖边做什么?”
就在此时,余白的钓竿突然动了下,余白一拉,很快把钓上来一尾两手宽大的鱼。
鱼被放进了鱼篓,余白清理着旁边的杂物,又捡起了方才陆卿言的话,回道:“福伯懂医,让我去寻一株珍奇的草药,那草药只长在悬崖峭壁。”
陆卿言是知道,有些珍贵的草药的确只长在悬崖峭壁的。
陆卿言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皱了皱眉,“那……你如何得知我的姓氏?”
余白淡淡的撇了她一眼,那抹目光如天上的星辰,浩瀚又飘渺,带着一抹虚无的神秘感。
虽然他是漫不经心的一撇,却莫名让陆卿言感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威慑。
余白道:“我在采摘草药时,陆姑娘当时应该在崖顶,山谷有回声,我自然听到了陆姑娘的名字。”
陆卿言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仔细一想,却又觉得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