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回到自己的凳子上,翩然坐下,摒气凝神的盯着鱼竿。
陆卿言也学着他的模样,有模有样的把鱼饵穿好,甩进湖中。
据说这种鱼生性就爱捕食快速游走的同类鱼,故而是这片地方坐船的人最为喜爱的消遣之物。
两个人并肩坐着,远处是碧波荡漾的大海。
天空澄蓝一片,万里无云,没有勾心斗角的算计,陆卿言想,这可能就是自己渴望已久的生活。
虽然知道慕容复极有可能是她爹,她也不可能效仿古代的人去认亲,即便她能被封做一个公主,那也不过是被夭折翅膀的笼中鸟罢了。
至于陆娘的执念,她会如实告知她,慕容复妻妾成群,生活的很好。
为一个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人伤心难过,那是极为不值得的。
更何况,皇宫之中,风云莫测,即便是能够爬到高位,譬如太子,也不知何时会马前失蹄,一朝辉煌就此没落。
费尽心思爬上去,又为了什么呢?
陆卿言看得坦然,所以有机会抽身,便不再逗留,倘若她的爹是皇亲贵族或者一方权贵,她还有替陆娘讨个公道的机会,可那人偏偏是皇上……陆卿言苦笑,皇上,又怎可真心待一人。
余白见一旁的陆卿言有些心不在焉,便问:“感觉身体不适?”
陆卿言摇头,“没事,只是想着,我这身上的毒是什么毒,这毒该如何解。”
余白又道:“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必担忧。等回到葫芦村,可以让福伯仔细帮你瞧瞧,这趟我们出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
陆卿言笑着说:“好。”
“方才看姑娘给自己搭脉时手法娴熟,莫非姑娘也懂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