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言哑口无言。
半晌,她只能轻声道:“对不起。”
福伯冷冷的拂了袖子,“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你要跪的人也不是我,只怪余白瞎了眼,竟然喜欢上你这个毒妇,他死了,你竟这般风轻云淡,一滴泪也未曾流过……你……好狠的心!”
说完这番话,他便直接挥袖出去,而后,在出门时,他的脚步顿了顿,又回过头说道:“你放心,我福某人答应过的事情,绝不反悔!既然你已经寻到散花子,等你服够药,我会让毒蛊给你吸食。”
“不过,从今往后,你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也断然不要再来找我!”
门“哐当”一声被关了。
小夜怔怔地看着,轻叹了口气,“陆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和福伯说明真相,哪里会惹得他这么大脾气。”
陆卿言轻声说:“他说的就是真的。”
“从今日起,关紧门,我要为余白跪上七日,直到他的亡灵离去。”
小夜动了动唇,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最后却选择了沉默。
“昨日,余公子的衣物我都带回来,可还要去寻寻那埋了的尸骨。”
陆卿言睫毛轻颤,她道:“不用了,尘归尘,土归土,他既已经入土为安,就不必再去叨扰。”
“把他的衣服拿过来,烧了吧。”
陆卿言收拾衣服时,摸到了余白身上的一个玉佩,顿了顿,还是决定把它放在盒子里尘封起来。
碳盆里噼里啪啦的闪着火星,陆卿言挺直着脊背,跪在前面。
可笑的是,她连他最后一眼都瞧不见。
等衣物烧尽,她又对小夜说:“为我寻些白绫,还有一套红衣喜服。”
余白有些惊讶:“陆姑娘,这喜服是?”
陆卿言淡淡的说:“余白生前最后的遗愿便是与我成婚,我便了了他的心愿。”
余白眼底一片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