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能心软第一次,但绝不会心软第二次啊。”因为皇帝是全天下人的皇帝,而不仅仅是他的父亲。
“所以,上官嫣儿你必须得娶,陆卿言,不能留。”
陆卿言被他突如其来的抱起,有些惊愕。
慕容余鄞却没等她反应,抱着她从走廊上穿过,直朝寝殿奔去。
他想起了那日他与她都在书房中,父皇让她抉择,慕容余光连问了她三个问题,她回答的都是“是”。
她总能表现的那么绝情,仿佛对什么东西也不在乎,就那么一走了之。
当年她走之时,他问过徐幼卿,她连他半个字都未提过。
真是够狠心的。
一种从未有过的愤怒还夹杂着一些其他酸涩的感觉弥漫在心间,他面色上闪过一抹寒霜,再次加快了步伐。
一路的丫头皆低下头,不敢抬头看一眼,嘴角噙着的笑意却要绷不住了。
“你看了没有?殿下太好了,居然亲自把陆姑娘进了房间!”
“对呀,陆姑娘真是修来三世的福气。”
陆卿言察觉到他的力量越来越大,手被拽得有些痛了,连忙说道:“你弄痛我了!放我下来!”
慕容余鄞双眸染上的血丝,眼底发红:“你还想去哪?”
声音嘶哑、虚弱得让她心里猛的一痛。
慕容余鄞想起自己唤作余白身份时,被平汶从葫芦村带出来后,他醒来的第一眼没看到她那种恐慌感,与此刻竟渐渐重叠。
她眼底的那一抹厌恶不仅是对他,还是对整个东宫。
他为她负尽铅华,她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