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他这副模样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她缓缓闭上眼，掩下眼底的黯然。

“好，宋芷明白。”她轻声应答。

她知道这个清风霁月的男子不需要安慰，而她也劝阻不了。

宋芷退下后，便独留慕容余鄞一人。

恍惚间，他似乎又想起了很久之前。

当时他从葫芦岛中离开后，再次回去看到她那副冰冷的模样，现在回想起那一幕，都有些心悸。

而现在的她，才表现出那一丝痕迹，就令他心如刀绞。

“抱歉……都是我不好，你在等我些时日，很快很快……了。”他的双手逐渐蜷缩，背影隐忍而又坚挺，如山中松柏，傲然挺立于天地间。

喃喃的细语很快被山风刮走。

一夜无眠。

陆卿言顶着两个黑眼圈醒来，他现在心里有些乱，虽然昨晚说出那番信誓旦旦的话，可真要逼自己去面对，却是比登天还难。

丫鬟敲了敲门，把早餐送进来。

陆卿言简单吃了两口便没有胃口，于是问：“你们主子在哪？”

时间紧迫，她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只好把心中的思绪按压下去。

丫鬟甜甜一笑，眉眼柔和的说：“主子说他在大厅等你。”

陆卿言点了头。

到达大厅后，她一眼便望到坐在座位上的慕容余鄞。

一起黑色的劲装将他的脸色勾勒的越发冰冷，他的周身萦绕着常年未上的寒气，令人不敢靠近。

令陆卿言感到意外的是，宋芷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