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们已到了南天鸣所在单元,爬上五楼。
“就是这了。”南天鸣到了家门口,门上还有微微褪色的一个大大的倒福,结果马上就要呈现,南天鸣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静待一会,将马看南天鸣再无反应,催促道:“快开门吧。”
钥匙,早不知道扔哪去了,南天鸣有点不知所措。
将马勾住南天鸣的肩膀:“要不我陪你去楼上坐坐,让他俩先进去看看。”
“不用!”南天鸣拒绝。
“妹子,开门!”将马招呼钱惠一声,把南天鸣往后拉了两步。
钱惠瞥了南天鸣一眼,随手取出来消防斧,朝着门锁位置就是几下。
这道防盗门是地地道道的钢板结构,钱惠几斧子下来,只开了一条缝隙。
钱惠双手又抠进门缝,一条大长腿蹬在墙上,腰膀用力,南天鸣家的大门被她扯的开始变形,接着“砰”的一声,门锁蹦开。
南天鸣忙扶住身形不稳的钱惠,里边并没有丧尸扑出,其实刚才他就听出里边没有动静,但就像杨易所说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心还是悬在空中。
将马大咧咧走了进去:“家里有人吗?”
众人鱼贯而入。
屋里没人,各样陈设依旧整齐,甚至连灰尘都没有落多少。
有的时候人需要的仅仅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即使南天鸣知道自己的父母还活着的希望渺茫,但只要没见到他们的尸体,说明他们就还有活着的机会,比如他们同南天鸣一般进化有了超出常人的力量,突破丧尸的重围,已经离开了,又或他们真的被来这里的军队救走了。
南天鸣心情放松不少,看到壁橱上摆放的相册,随手翻看,熟悉的容颜不由在脑中浮现。
南天鸣的家庭典型的父严母慈。秉持中庸之道的父亲,对自己的孩子却非常严厉,在南天鸣小时候没少动用家法。母亲却是温文尔雅百般的维护,直到他岁数渐大,父母的关系才不因为他而经常出现危机。
“天哥,你父母有没有十分在意的东西,看看还在不在?”杨易转了一圈回来道。
在意的东西?南天鸣收回思绪,有点明白杨易的想法。
他进了父母的卧室一阵扒翻:“我妈的首饰好像都不见了,还有存折……也没了。”
杨易接话道:“这说明伯父伯母离开的时候是有准备的,不是特别的匆忙,这样说来,他们很有可能是被驻军救走的。”
南天鸣听到这话,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不由长舒一口老气:我这老妈还真是财迷,火都烧到屁股了,还舍不得那些宝贝。
“这次发达了。”将马从里屋出来手中抱着十几条香烟,十分兴奋道:“咱爸是走私香烟的吗,怎么这么多好货?”
南天鸣如今的心情也极佳,接过将马将马递过来的烟卷,深深的嘬了两口:“别咱爸咱爸的,我可没有你这么恶心的兄弟。”
将马换上一副怒容:“南天鸣,你不承认也不行,我就是咱爸逛窑子时生的野种,咱俩身体里淌着一样的血。”
“你给我去死。”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南天鸣把烟灰缸丢了过去,被他躲过,抱着烟嬉笑着跑进了别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