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车顶装着许多重要的物资,万一要是在这丢了,那真是欲哭无泪。
南天鸣一脚踩在了刹车上,车身微顿,就见一个黑影从车顶掉了下来。
一身黑皮,骨刺乱突,同昨晚追果良辰的那只丧尸兽一般无二。
这凶兽掉到引擎盖上,身晃爪摇,虽然被上边的鱼鳍弯刀割破了肚皮,但渐渐掌握了平衡,趴伏卧居,瞪着一双凶残的豹子眼,狠狠地盯着车里。
“这是什么鬼东西?”南天鸣嘴里咒骂了一声,手上却立马做出了反应。
他活到现在,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突发意外,心里不起一点波澜。脚尖在刹车上连点数下,一辆公路上急跑的汽车,仍是开出了海里狂暴风浪下小船的飘摇。
别说是引擎盖上的野兽,就是车里的人和狗都被他摇的失了南北,乱作一团。
丧尸兽身体前后摇摆,如断了线的风筝,任它如何的勉强也是摇摇欲坠。
南天鸣见它如一坨屎般黏在了车上还不肯掉下去,一扭方向盘,车轮就撞在了马路牙子上。
车头一颠,这兽被抛在了空中,这才终于掉了下去。
南天鸣一调方向,想从它身上压过去。
只是这变异丧尸兽也不是泛泛之辈,刚落地,就扭转腰力,腰眼绷劲,硬生生翘起上身,两只带着利爪的前肢,就搭在了引擎盖上。
这货的指爪如同是鹰爪般带着倒钩,正好抠在了车头的片刀刀背上,钩的瓷实无比。
南天鸣连晃车头,再也休想将它甩脱,这怪物顺着车头,眼看还有要爬上来的趋势。
南天鸣素有急智,方向又偏,车子斜着身子就朝路边的房子上撞了过去。
悍牛越野车车头顶着一个后装的人字形铲斗,变异丧尸兽的下半身还在铲斗下边没爬上来。
这时它再想往上爬却是已经晚了。
彩壶镇以生产陶瓷文明,街道两侧店铺多以贩卖瓷器为本,末日来临,街铺的门口还多陈列着些瓷器,有人高大的鎏彩花瓶,峥嵘的瓷狮子,等大小的骏马……难尽其色,不知凡几。
此时却全被南天鸣顶着丧尸兽给撞了个粉碎,哗啦啦,嘭棱棱,再加上周遭丧尸的怪吼奇叫,真似乱成一锅粥。
最遭罪的就是这丧尸兽,连番撞击,将它的身子逼到了人字形铲斗的边缘,和墙挤到了一块,南天鸣直接以墙为地,以斗为犁,硬生生把这飞扬跋扈,命如草芥的凶兽犁成了两半。
车速减慢,其他个丧尸就有机会围了上来,一个个如凶神恶煞,怒吼连连,他们此时形成的冲击,甚至已经开始影响车子的行进,车里的人无不紧张。
南天鸣此时并不知道丧尸兽已经被铲斗割成了两半,下半身处只挂着一腔子的内脏和大肠,但他知道如果直顾忌这头恶兽,一旦车子被围上来的丧尸掀翻,那接下来就要悲催了。
他想到这,忙调整方向,踩紧了油门,重新冲回大路。
丧尸兽如今自身难保,内脏器官被拖在地上,被轮子压,偶尔有丧尸撞倒在地还抓一把,渐渐一腔子的下水都流了出来,只剩空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