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富不仁,有钱的多脾气多不好,说不定对着他们就是一顿拳脚相向,他们也只能受着。
要是发现对方的脸上稍有怜悯之意,这才团团围上来,讨点彩头。
左环右抱的男人看来心情颇佳,十分潇洒的随手抛出一个似钞票揉成的纸团。
这群乞丐立马以与他们不像衬的身手哄抢了起来,为了得到这一点施舍,更是不惜大打出手,疯狂的殴打撕扯着竞争者,一两个呼吸的功夫,就有人被打得头破血流,退出场来。
男人张狂大笑,搂着两个女人扬长而去。
“他们不值得可怜,小镇里下苦力,再不济也能混口饭吃,这些人宁愿挨饿,也不愿去受那份清苦。”左丘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那张钱是假的。”南天鸣眼力非常,一早就看破了玄机。
果然,他话音刚落,一个拔得头筹,虽伤犹荣的乞丐抢到纸团,接着却痛苦的哀嚎起来。
……
酒馆的装修充满着浓浓的异样特色,桌椅都是红木明漆,原木的自然纹理纤毫毕露,彰显着大自然的瑰丽神奇。
室内的立柱横梁很多都是带着糙皮的老木,来到这里让人有种恍入另一方世界的错觉。
酒馆里客人不少,大堂里只空了几座,他们则进了一个精致的包间。
菜未上,众人便吃着糖葫芦唠嗑,诉说着分别后的状况,还有救命的感激之情。
待得一桌的酒水上来,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也是十分的热闹。
只是南天鸣的心思却不在这里,越近归期越相思,到了南都基地心里的思念和积郁之情渐浓,虽然眼前是美酒佳肴,却是食如嚼蜡,吃不出一点味道。
“放心吧,我已嘱咐好虎子,明天一早就到户籍科帮你查询父母的消息。”成颖在桌下抓住南天鸣的手出声安慰。
手握柔夷,南天鸣心中的烦躁顿感去了不少。
他敬酒吃了不少,脑袋已是微微有些眩晕,就在他出来放水的时候,听着有个房间里有悲哭的声音。
“璇儿已经死了,我经营这饭店还有什么劲儿?”
……
“肯定是汪渣害死了璇儿,他刚才走的时候那个模样你看到了吗?一副‘你女儿是我弄死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皮脸,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
“谁要是能帮璇儿报了仇,我这个酒馆就送给他。”
……
南天鸣听了也只当是耳边风,末日之下,道德沦丧,人心不古,什么惨事都有可能发生,他那又能管得过来,只要不到了自己头上,就让它随他去吧。
……
左丘虎在军部已有些人脉,第二天直接带着南天鸣和成颖就进了户籍科。
现在小镇的电力供应是沼气发电,三天两头的出现问题,户籍的记录用了最原始牢靠的办法,抄录在册,但也仅仅包括小镇里边的居民,周围那些散居贫民窟则不在此列。
南都基地登记在册的人口有近三万左右,还简要有家庭情况说明,足足厚厚的一大本,好在三人可以拆分开寻找。
他们便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对着手写的记录册寻起了两个名字。
朝阳透过窗户透进来,给这个小小的角落带来了明亮与温暖,它此时的朝气像极了有着大玻璃窗的课堂,三人此时的架势也极配合,如考试前的突击,专注而认真,没有言语,只有偶尔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
成颖突然轻轻的扯了下南天鸣的衣袖,将一页登记册递到了他面前,指着一处道:“这是你的父母吗?”
南天鸣心头一颤,随着成队长纤纤的手指,有两个熟悉的名字跃入眼帘。
成颖见他神情激动,却又诡异的皱紧眉头,询问道:“不是吗?”
南天鸣点头道是,却有些惊奇的道:“不过,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