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太熟练,闫泽身体前倾,手上拿菜刀下切的动作很慢,那态度谨慎得就跟在做什么化学实验似的。徐皓看他那架势有点想笑,突然间来这么一下,还有点感动。于是走过去说,“行了,切什么柠檬啊,吃柠檬退烧吗?”
闫泽皱着眉头,表情很严肃,手下动作丝毫不放松,“退烧不得多喝水啊,喝水不得喝点带滋味的吗。”
嗨,闫大少爷什么时候干过这种活。徐皓看他那切法触目惊心的,真怕他切着手,“你行不行啊……”
闫泽直起腰来,用没拿刀的那只手推徐皓了一把,“这有什么行不行的,太简单了,你床上躺着去吧。”
徐皓嘴角一抽,太简单了你切个柠檬跟切手榴弹似的。
把嘴里的温度计拿出来,对着灯比划了半天,才看清楚手里的温度计是39度2。
徐皓有点吃惊,他本来只是觉得身上有点疼,头又昏又沉,但精神头还可以,完全没想到自己烧成这样。
但他不知道的是现在他的反应力明显比平时慢大半拍。
徐皓半睁着眼又开始往卧室的方向挪动,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侧着身子不动了。
嘴里还叼着温度计。
没过多久,徐皓感觉有人把他翻过来,嘴里的温度计也被抽走。
然后身体挪动,有被子盖在身上。
一只温热又干燥的手掌贴上额头。
徐皓恍恍惚惚间总觉得他妈来了。小时候徐皓发烧,他妈总会这么试他额头的温度,然后他奶奶会给他做鸡蛋醋汤。
徐皓昏头昏脑地抓住那只正欲抽走的手,明显感觉到那只手僵住了。
徐皓半睁着眼看那团光晕,“……妈,鸡蛋醋汤呢。”
那只手显然更僵了。
过了不多时,周围来了好几个人。有人扒徐皓的眼皮,然后给他手臂上扎了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