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僅一张脸冷的摄人,可任凭容老太太怎样叫嚣,他都不理会,只是对容家老大老二说道:“老太太在国外的衣食住行,都由你们两家负责,我会定期汇款过去,只要你们安分守己,老太太在那边过的舒心,你们的日子不会过的比国内差,但只有一点,老太太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还是少出门的好,父亲也会时不时的飞去看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连我的人身自由也要限制不成?”
“老太太只要离开意大利一步,我就停了你们所有的供应,你们两个记清楚我今天说的话。”
“是,七弟你放心吧,我们会照看好母亲的。”
两人再也不敢多嘴,也不敢再抱任何幻想,显然,容承僅是一点脸面都不给老太太留了。
他们如今所能做的,也只是老实听容承僅的吩咐,看好了老太太,不然一大家子在意大利,可怎么活?
容老太太气的差点昏过去,哆嗦着控诉他的不孝:“承僅,你就这样作践你的母亲?”
“如果您当初心疼您的儿子一次,不那样作践别人的话,我又怎么会这样对你?”
容承僅挥手让佣人退出去:“你不喜欢傅胭,那我就不带她回去容家老宅,不让你们见面,可你有什么资格动手打人?何况那时候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你也不是她的婆婆了!”
“我打她怎么了?谁让她离婚了还要缠着你……那么多好女孩儿你不要,怎么偏偏中了邪看上她了……”
“对啊,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你觉得鹿晚歌很好是么,你不是很喜欢她么,那我现在告诉她,让她去国外陪着你,给你养老送终,看看她愿意还是不愿意!”
容承僅吩咐林成立刻给鹿晚歌打电话,容老太太绷紧了唇坐在沙发上:“晚歌这样的好姑娘,照顾我尽心尽力,没有一丝的懈怠,她怎么会不肯?也只有你那个心头肉,我这个老婆子就是病死了,她也不会来我床边多看我一眼!”
鹿晚歌来的很快,毕竟,这还是容承僅第一次主动联络她。
“容先生,您找我?”
鹿晚歌俏生生站在容承僅面前,一句话还未曾说完,脸颊已经有了淡淡的红晕。
容承僅今日说话的口气还算温和,“鹿小姐,老太太今日就要启程去意大利养病,以后大约也不会再回国了,你和老太太不是一向很投缘?老太太又喜欢你,想让你也跟着去……”
鹿晚歌的脸色几乎是立时就变了。
“晚歌丫头,你可愿意跟着我去意大利照顾我这个老婆子?”
容老太太也出言问了一句。
鹿晚歌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颗心却不停的往下沉,她接近容老太太,奉承她,也不过是为了顺利和容承僅在一起……
可这算什么事儿?什么叫跟着她去意大利照顾她?
她又不是保姆老妈子!
鹿晚歌心里不由得狠狠咒了一声,想到她住院那段日子,心情不好折腾人的嘴脸,更是恨不得她立刻死了才好。
这老虔婆!安的什么心!
“我当然想去照顾伯母您……”
鹿晚歌说着,脸上却带了为难的神色:“只是爸妈那边,怕是不会松口……”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
“伯母……我怎么会不愿意,但是爸妈只有我这一个独女,我若是今后不回来……”
容老太太觉得丢脸,当下就哼了一声:“行了,你不用多说了,我又不会强人所难,不愿意去就不去呗!”
鹿晚歌难堪的不行,求助的看向容承僅:“容先生……”
“鹿小姐既然这么有孝心,那就该回家去好好孝敬父母,说起来,你来郾城也有几个月了吧,这几个月,好像也没见鹿小姐回过上海……”
鹿晚歌只羞的一张脸通红,站在这里,仿佛芒刺在背一般难安,她想要解释一句,可容承僅压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抬腿就出了客厅。
鹿晚歌当即眼底就含了泪。
容老太太讥诮一笑:“鹿小姐赶紧走吧,可别让我们耽误了您尽孝!”
鹿晚歌几乎是哭着出了容家的宅子。
容老太太心里也有气,被儿子这样公然的打脸,她一辈子的脸面都丢光了。
现如今,不如就出国去待短时间,总归她是容承僅的亲生母亲,母子怎么会有隔夜仇?
指不定过几日,他就心软接她回来了呢?
一个傅胭,又不是什么天仙,值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