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光彻底融入剑身之后,长剑还是原本的样子,表面上却仿佛有一层光华在流转,让它看起来多了几分神秘。
弗罗斯特没有欣赏自己的杰作,他收起剑,转身准备招呼萧止一起离开。
就在这时,弗罗斯特的脚步忽然一个不稳,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剧烈的头疼就像是一团银针猛然在他的脑海里炸开,让他几乎不能思考,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一旁的萧止见状意识到了不对,他猛地飘上前,一把扶住了弗罗斯特摇摇欲坠的身体:“领主?!”
弗罗斯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丝毫的声音。
萧止非常担心:“我带您回黑森好吗?”
“不。”弗罗斯特的声音勉强地从口中发出,“小事……等一会就好……回黑森……也没用……”
萧止扶着弗罗斯特走到了一旁坐下,因为弗罗斯特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萧止只能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认识这么久,两个人好像还是第一次靠的这么近。
萧止转头看着弗罗斯特,地穴里只有隐约的鬼火可以当做光源,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视线。这么近的距离他都能看清对方如羽扇一般浓密的睫毛,带着一点好看的弧度,深邃的轮廓在弗罗斯特的脸上投下了阴影,显得他的五官更为立体。
鼻尖可以闻到弗罗斯特身上传来的那种独特的黑森木气,顺滑的银发扫过萧止的耳朵,让他感觉有些痒。
弗罗斯特皱着眉,无声地忍耐着头疼的痛苦,他似乎不愿意在人前露出哪怕一丝脆弱的样子。
萧止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着弗罗斯特,也安慰着这一刻帮不上忙的自己。
这一刻,萧止的心头浮上一点无措。
他忍不住想这六百年来阿森又独自经历了什么呢?为什么会头疼呢?是不是每一次都是这样自己扛过来的他阿森又为什么要通缉他呢?是不是在怨恨他的不辞而别?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靠的极近的两人。
空气里似乎流淌着什么不一样的气氛,一点甜一点酸涩,更多的是沉郁的苦。
一片沉默中,萧止看到了弗罗斯特手上的伤,这是在刚刚和那法交手时留下的,弗罗斯特对此表示出了浑不在意的样子,萧止却觉得这道伤口很刺眼。
他轻声说:“我先帮您处理伤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