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连忙撇清关系:“我们只是这山里的打柴之人,你看我们这装束怎么会和什么门派有关系呢。”
一清:“那你们保重,我们要去追清微派那两个人,不能放任他们继续作恶,告辞。”
一清和一觉转身飞升离去,而谦玉还在回味着他们刚才说的话。
谦玉自己虽然没有透漏身份,也心知他们似乎是来传递消息,只是心照不宣,没有拆穿,而心里依然困惑:“清微派怎会如此?带魔气危害人间。而执剑长老也投奔了其他门派。”
寒冰:“真真假假的还管那么多干什么,到时候去清微派一看不就知道了。现在赶紧先去看看千卉他们怎么样了。”
谦玉点点头。两人赶紧将千卉家人送回到竹屋内。
☆、朝真礼斗
谦玉使用自己的青冥鬼力将伤口冻住,使用飘渺仙力给千卉疗伤,保护住了千卉的一点心脉,过了三天,千卉终于慢慢挣开了眼睛。
王荣恒一手撑着头,在千卉的床边打盹,只听到千卉在床上虚弱地叫着:“水,水。”
王荣恒突然惊醒:“娘子,你醒了,你终于醒来了。好好好,我马上给你倒水去。”
王荣恒慢慢扶千卉坐起来,靠在床边,又倒水来,端到千卉嘴边。
王荣恒:“小心呛,慢点慢点。”
王荣恒一边给千卉喂水,一边轻抚着千卉的背,让她喝水不用那么费力。
千卉喝了两口,便又把碗支开,好像水都有点难以下咽。王荣恒赶忙放下碗碟:“娘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千卉又缓了缓口气:“小印,小印呢?小印在哪里?”
王荣恒满脸哀愁:“娘子,小印就在隔壁房间,小印,他,他……”
千卉惊恐地拽着王荣恒:“小印他,怎么了?”
王荣恒叹了口气道:“谦兄弟说小印不行了。”
千卉:“不会的,我要看一下小印,我要看一下小印。”
王荣恒见千卉撕心裂肺的样子很无奈,只好答应道:“你等等,我马上把他带过来。”
王荣恒起来去找小印,谦玉站在一旁,寒冰正在小印面前哭泣。听到王荣恒的话,便也忍住悲痛,将小印抱到了千卉身旁。
“小印,我的心蛋儿。”千卉抱着有点发凉的小印,在他额头上亲吻着。众人无不哀伤,而寒冰更是眼泪满眶。
突然她坐起来,将小印平躺放在自己的怀中,一手按着小印的额头天门,一手按着腹部神阙。头微微低垂,双目紧闭。渐渐地,小印额头上冒出汗来,小印的这两处穴位也升起一股青烟。
王荣恒很惊异:“娘子,你在干什么?”
王荣恒轻轻触摸了千卉的胳膊,发现千卉的身子冰凉。
“娘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王荣恒见千卉并不言语,整个身体像个冰块,非常害怕。
寒冰也忙问谦玉:“谦玉,这,千卉怎么了?”
谦玉看了看道:“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南北斗真经中的朝真礼斗神术。”
寒冰:“朝真礼斗神术?”
一道道气力从千卉身上扩散开来,谦玉连忙拉着寒冰靠后。王荣恒也生怕打断了千卉。
谦玉:“北斗星君掌消灾解厄,南斗星君掌延寿施福。古有星君真经,世人诵念,便可罪消孽减,增福延寿。在这之上,天师又修出一道朝真礼斗神术,可以主宰生死。”
寒冰一听谦玉如此说,主宰生死,这竟然有这个高深的法术,岂不是如同仙神之力:“你是说千卉会将小印救活过来?”
谦玉摇摇头道:“这个,不好说,生死总是相依。”
寒冰听谦玉说话大喘气,又模棱两可:“你这话急死人,你说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小印会不会醒来?”
谦玉叹了口气:“小印或许会醒来,但千卉却会死去,这可是和鬼使做交易,是一种以命换命的神术。”
“啊?”寒冰:“和鬼做交易……”
不过多久,小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王荣恒:“小印醒了,娘子,小印醒了。”
千卉这才松开手,示意王荣恒将小印抱起来,自己叹了口气,仰倒在床头上。
寒冰忙问:“千卉,你觉得怎么样了?”
千卉努力歪了歪头,强睁着眼睛道:“我还能在见到你们,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寒冰见千卉非常吃力的样子:“谦玉,你过来给看看吧,看千卉怎么样了。”
千卉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现在就还想和你们说说话。”
谦玉看千卉也已经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也不敢再耽误千卉的时间:“嗯,你尽量多休养,别劳动太多,这时日你想说就说吧。”
千卉:“谦玉,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我这命到此也算此生无憾了。之前在清微派的时候,还害怕你,其实你并没有伤害到我,还帮我很多。”
谦玉:“过去我就只有一个斩妖除魔的想法,不知伤害了多少妖,现在也只是弥补一下过去的过错而已。”
寒冰:“你也算是我们的家人,帮你也是理所应当的嘛,你也说过嘛,我们之间的缘分不浅,这现在不就又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