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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就谈不及什么精致了,要知道这个地方可是没有所谓的休息时间,驻点基本24小时进行‘营业’,有时候天亮时分有小队前来休整,有时候几天也不见一人,这些都是正常。
何殊舀着咸粥和白馒头,亦是笑着与众人打趣,其实有些猎人他不认识,有些不认识他,但是三言两语之下,也就故作熟络。
到底没有多少真感情,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在一阵喧闹中吃完东西,该休息的去休息,该值班的负责值班,剩下的...
便是该做事的做事。
地方小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事态简单,谁做什么工作异常清晰,所以吃完饭之后,就基本没有人与何殊吹牛了,而何殊亦是迈步走进了安文北的集装箱房里,看着安文北倒着咖啡,自己却是微微走神。
何殊突然感觉自己时候沉迷荒野太久了,或许这样的慢生活也不错...
“咖啡。”安文北将一小杯咖啡放在何殊身前,然后他落座后,便抿了一口咖啡,细声说道。
“社团在五月份的时候,几位事老决定改革,和军武部门达成协议,直接承包一些区域的探索权...探索权很重要,所以社团志在必得,因为那样一来,社团的大部分猎人将正式合法。”
安文北思索着,继续说道,“王董楼,王万山的儿子,七月,他在制造‘神仙水’的工厂被宁城警署意外清查逮捕,你也知道宁城对精神药物的态度...作为事老之一的王万山自然要保住自己的儿子...”
安文北喝着咖啡,看着何殊说道,“社团为了保住探索权,王万山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所以...你被社团抛弃了,对外,你是制造‘神仙水’的犯罪分子,对内,你是杀害同胞的敌人...”
“为什么是我?”何殊皱着眉说道,“随便一个人不行么?”
“交出去的人分量不够。”安文北摇着头说道,“警署那边也没有办法向上级交差,你又刚好断了一只手,而且你还在那个时候对其他队长出手...我想...你明白了...”
安文北将手里的咖啡放在桌上,一边叉着手说道,“你的事属于警务文署直接下达文件,在审判院那只是走了个形式,这也是为什么你突然被抓就直接关押第一监狱重刑区的原因,这件事从一开始,上下都...”
“...”何殊没想到自己的事还有这么多道道,不过何殊知道,有些事其实多是考虑得失,要是他的手没有断,或许社团的人也不会选择把他推出去吧。
这么一想,何殊却是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笑自己的无用,还是笑某些人的冷漠与荒谬。
“那我的钱呢?”何殊笑着笑着,看向安文北问道。
“按照规矩。”安文北耸耸肩示意。
所谓的按照规矩,其实也不难想,属于社团的猎人都在社团有一笔钱名为“会金”,这些钱是社团为猎人负责清洗的钱财,猎人犯了事或者凉凉了,那么会金自然是被社团没收了。
不然社团还充当银行么。
“不过这次我会给你安排新的钱卡。”安文北看着何殊继续说道,“不走社团的渠道...需要一点时间...这些不是事,重点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何殊挑了挑眉,“我的东西那么好拿的么...”
“你可想清楚,我觉得你回去会很麻烦。”安文北看着何殊的状态,便摇着头说道,“要不你等等,我找几位事老谈一谈。”
“那就等等。”何殊突然笑了,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只觉得这什么东西真是太苦了,一时接受不了的何殊又放下咖啡,他垂着眼看着那浓黑的液体,低声说道,“安叔...”
“嗯?”安文北凝眉看向何殊,似乎在等何殊的询问。
“你站哪一边的?”何殊抬着头看向安文北,一时锐利的说道。
“我?”安文北微微一愣,然后他摆摆手说道,“我身后是军武第三部,所以我只会站在胜利的一边。”
“我就觉得也是。”何殊笑着应着,然后他举着咖啡朝着安文北示意。
他完全把咖啡当成了酒来喝罢了。
“这几年你给过我很多情报与资源,按照道理来说,我该偏向你。”安文北笑着说道,“个人方面,我还是偏向你的,但是公务方面,军武没有办法参手社团的事,所以你和社团的恩怨,那是你自己的事,不过你可想清楚了,那可是社团...”
“你有什么好建议吗?”何殊亦是笑着问道。
事实上,何殊想法也很简单,杀回去,然后杀光,然后杀出去,接着谁挡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