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一听,当下就白了脸,甚至腿都开始打哆嗦了,一个劲的朝孙菊香看去。他没想到蔡芳兰竟然敢将这件事情闹大,而且还闹到了县太爷那里去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孙菊香到底是见过几分世面的,又是个厉害的角色的,不然也不会面不改色的抢了自己亲姐姐的男人,而且还霸占了蔡家的家财。虽然她也没有聊到蔡芳兰竟然有胆子上告衙门,但是既然已经告上去了,就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
这么一想,心里定了定,便有了几分主意。“这蔡家家产明明是蔡家辉白纸黑字留给我们娘两的,遗嘱都在这里呢,哪里是我霸占的,她们分明是诬告我们。还有,说我们家大力毁了那丫头的清白,他们有证据啊?有谁看见了啊?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我倒要看看她们怎么告我们!”
孙菊香说的很大声,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给王大力大气。不过王大力听了这话之后是真的笑了,腿也不哆嗦了。
娘说的对啊,他和蔡芳兰做那档子事的时候,除了娘知道,可诶人看见的,蔡芳兰去哪里找人证来证明是他做的。既然蔡芳兰她们找不到证据,他们又有蔡家辉的遗嘱在,可不怕他们告自己,反倒可以说是他们诬告啊。
想通了这些,王大力也有了底气,不怕见官老爷了。
一个多时辰之后,孙菊香和王大力被带到了县衙。
蔡芳兰一见到孙菊香和王大力两个人,身子就忍不住颤抖,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一下子就扑了过来,让她双眼一下子就变得猩红了。“大人,就是他们!就是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
他们蔡家对孙菊香和王大力这么好,他爹甚至都将蔡家所有的家产都给了王大力,他们竟然还不知足,回了她的清白。这会看见王大力他们,蔡芳兰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咬死他们!
“堂下的蔡芳兰状告你们图谋蔡家家产,还毁了她的清白,你们两个可知罪?”高升的视线落在孙菊香和王大力的身上,冷声开口。
“大人,我们是冤枉的啊!大人你看,这是蔡家辉留下的遗嘱,那蔡家家产分明是蔡家辉留给我们家大力的,哪里是我们图谋的。还有,蔡芳兰素来就不检点,以前还追着男人跑过呢,我哪里知道到底是谁毁了她的清白,她肯定是见她爹将家产留给了大力,所以怀恨在心,要将这件事嫁祸给我们家大力呢。”
孙菊香立刻从怀里取出了蔡家辉的遗嘱,跪着呈在手掌心,有理有据的辩解。
高升给了衙役一个眼神,旁边后者的衙役立刻将蔡家辉的遗嘱给拿了上来。高升看了一下遗嘱,有看了看上面的手印,没有发现什么作伪的痕迹,遂道:“去将蔡家辉以前留在县衙的文书拿过来对比一下手印。”
“是。”旁边的师爷立刻去了。
因为遗嘱是孙菊香早就准备好的,请人专门写的,并不是蔡家辉的笔迹,不能以笔迹来对比。乡下的人读书认字的极少,所以重要的文书都是请专人写,然后再盖上自己的手印,这样的文书也是生效的。蔡家辉的祖宅和田地都曾在县衙备过案,所以要找蔡家辉的手印不是难事。
不一会儿,手印对比结果就出来,那一份遗嘱上的确是蔡家辉的手印。
蔡一鸣夫妇和蔡芳兰早就知道了,但是亲耳听到县太爷这么说,还是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