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寡妇交待道:“趁着这会儿功夫没有人瞧着,你们顺着小路赶快走吧,横顺还有几十里路呢,快些走,免得误了晚上拜堂。”
谢媒婆将几两银子递到细寡妇手上,不解道:“但凡丫头片子嫁给谁不是爹娘一句话的事儿吗?哪儿就用得着这么费劲了?”
细寡妇照她的后背上推着催着她快走:“这个金大丫是个忠厚的,到地方把话一说通了,怕是也没啥事儿,就怕她那个小妹子金一秤难缠,万一叫她知道了,又吵又闹又生事,就这么着吧,横顺俺家金老大收了你们的银子,这个事儿断然悔不了,你们只管放心把她送去就是。”
金大丫呆在那盏轿里把细寡妇的话给听了个明白,急得眼泪都下来了,看来这是家里的银子叫金石头给偷了,爹实在补不上这窟隆就和细寡妇合伙把自己给卖了换银子呢。
心里痛着,难受着,金大丫却也毫无办法,被人套在麻袋里面动弹不得,随着外面这些人抬着颠着,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最终把头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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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烤这种手法,常见于北方,东北有个叫大庆的地方最著名的就是这道坑烤了,其实这做法也简单,就是用咱们的土灶随便一改装就成。”
金一秤将两只兔子开剖好了,把家里的大锅往下一摘,就着下面燃着的火炭,把那两只兔子身上抹足了盐和五香叶之类的调料给挂在灶壁上,又取了今天上午收的那些七七八八的土豆茄子,玉米棒子什么的,都在那灶坑里面一一码齐,又将个大锅倒着扣过来捂在灶坑上。
“娘,您就看着,到了晚上,这一灶东西就焖好了,油光光香喷喷的,不费火不费事儿,吃起来还原汁原味原营养,超级美味的。”金一秤一边说一边止不住抹口水。
柳翠娥笑道:“你这个丫头啊,整天哪儿来这么多鬼主意,懂得真多。”
这一下午金一秤都在摆弄那些吃的,到了傍晚,金二丫回来了,进门就问:“啊哟,这是啥味啊?咋会这么香?”
顺着香味一直摸到了灶房里,只见一口大锅倒扣在灶台上,那一股子又一股子的香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金一秤满脸得意:“姐,今儿个我给别人看病,人家给了咱们一堆吃的,里面有两只兔子肥得很,我想着野兔子草腥味儿太大,要是焖了反倒不好吃,不如就试试坑烤,省火省事,一会儿等大姐回来,咱们全家人一块儿吃。”
一直等到天黑透了,也不见金大丫回来,金一秤就守在门口等她。
金大宝金小宝两个人伸着脖子往灶房里面看,早就被那坑烤的美味给逗得肚子里馋虫乱跑。
离得老远看得一个人影影绰绰地往回走,走近了一看,却是细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