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咋就这么不相信我呢?上回我在祠堂里徒手给徐小翠取瘤子那回,哪怕你没亲眼看见,你不是也亲耳听说了?徐小翠当时可是整个肚子都被我给剖开了,现如今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跟那个手术相比,姐夫腿上这个手术那就是小菜一碟儿。”
一番话说得金大丫有点动了心:“一秤,你是说真的?你要是给云奎哥的腿上动刀子,当真能治好他的腿?还不会叫他痛?”
金一秤剔着牙冷笑:“到了恢复期是会有点痛,但那也是皮外伤愈合的自然痛疼,断然要不了命的。”
金大丫低头想了一会儿,道:“小妹,你要是真这么有把握的话,那我就和云奎哥好好商量商量去,唉,我说,你可真得能治得好他才成,可千万别治不好,反倒叫他的腿伤得更重了。”
对于渺视自己医术的问题,金一秤向来懒得回答,把脑袋往旁边一别,盯着房梁上的蜘蛛网看。
柳翠娥想了一会儿,道:“大丫啊,你小妹到底是得过观音大士指点的人,若是没有把握,她也不敢说这个大话,这个事儿你和云奎好好商量商量,要是他愿意冒这个险,咱就让一秤给他治。”
金大丫出门去和周云奎商量去了,金一秤看着她的背影直撇嘴:“见了我姐这副德性,才算是知道啥叫女大不中留了。一口一个云奎哥怎么怎么样,切,要不是为了她下半身的幸福,我才懒得动这个幸福呢。”
柳翠娥有点听不明白:“啥叫你姐下半身的幸福啊?你姐夫腿不方便,关着你姐下半身啥事了?”
金一秤坐起来一脸神秘地道:“娘,你是真没看出来这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说起来这是我姐和我姐夫的新房,怎么全都是我姐一个人的东西?就没有见过我姐夫的一件东西呢?”
经她这么一说,柳翠娥这才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了。
金一秤耸着肩膀冷笑:“娘,这回你明白了吧?我姐夫腿脚不方便,所以对自己没自信,在那个事儿上,男人自信不自信可实在是太重要了,这才刚成亲多久啊?他们两个就老是不在一个炕上睡, 时间久了肯定会影响夫妻感情的是不是?所以我说,我姐夫的腿不好,直接就影响了我姐下半身的幸福了……”
金一秤的话还没有说完,柳翠娥抄着炕头上的笤帚疙瘩当头就给了金一秤一下子,嘴里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片子,跟谁学的这么不三不四的话,这两口子炕头上的话,也是叫你这个小黄毛丫头说的?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