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秤这一下是真的要哭出来了,自己刚才明明正看着图纸寻思做一个血液透析机的事儿,怎么一转眼自己都要有七八个孩子了,还是和周大勇生的!
金一秤稍微脑补了一下那个情况,就吓得连连往后退:“我说大勇,你先冷静点,你叫我好好理理,我……我们两个要生……啊哟,老天爷,我怎么一听你说的这个事儿我就混身直起鸡皮疙瘩呢?”
周大勇追着她道:“一秤,我知道你是个女孩子家,你不好意思说这个事儿,这事儿你就交给我,我今儿个已经跟你提了,明儿个我再找你娘好好聊聊……”
“千万别去!”金一秤一把扯了周大勇的袖子,“我爹刚死,你就去和我娘扯这个,你不怕天打雷劈啊?”
“哟,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周大勇一拍后脑勺,“你爹刚不在,按说三年之内就操办咱们两个人的亲事是不妥,那要不然这样,咱们俩先来个私定终身,你身上的信物给我一件,我身上的信物给你一件,就在今儿个咱们先把咱们两个的事儿给定下来再说。明儿个我再找你娘谈,反正先定婚,三年之后再成亲也不晚。”
金一秤是妥妥的被周大勇给气笑了:“我说大勇啊,咱们两个私定什么终身哟?咱们两个平时明明处得象兄弟似的,怎么突然就要生儿育女了呢?
唉,大勇,不是我说,你啊,要是最近戏文看多了,想找人演一出私定终身的戏码,找杨八妮都比找我更靠谱。咱们两个的亲事先不提了好不好?你先跟我说说你这个机器是在哪儿定做的?我想做一个更复杂的去。”
周大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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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就叫作血液透析机!”金一秤把自己从省城定做的的那个大型设备往屋子里一放,瞬时叫所有人都惊得呆住了眼睛。
杨八妮摸着自己的发梢问:“一秤姐,你弄的这是个啥新鲜玩艺啊?透啥机?这是干啥用的?”
金一秤道:“透析是指溶质通过半透膜,从高浓度溶液向低浓度方向运动,血液透析包括溶质的移动和水的移动,即血液和透析液在透析器内借半透膜接触和浓度梯度进行物质交换,使血液中的代谢废物和过多的电解质向透析液移动,透析液中的钙离子、碱基等向血液中移动……简单地来说就是这个的血液里面有着不干净的东西,需要用这个东西洗一下,所以就用到了这个机器。”
众人还是听得一头雾水,倒是杨八妮从里面听明白出来个一二三来了:“一秤姐,难不成你这是要把一个人身上的血全都给抽出来洗一遍?”
金一秤一竖大拇指:“还是八妮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
“咦!”众人一起往后闪了闪,看着面前那个古怪的物件直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杨八妮后背上汗毛直立:“一秤姐,你可别开玩笑了,这人身上的血还抽出来的洗的?你可别是血没洗干净,再把人给抽死喽。”
金一秤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知道这么做很冒险,万一这个机器做得不过关,或者那个人的体质承受不住,说不定这一下就能弄死了他,但是,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冒险也得试一下啊,谁叫他身上中的毒那么麻烦呢。”
众人全都不说话了,一起把眼睛看向一旁椅子上端正坐着的青檀。
青檀低头看杯子里的茶叶,根本就不理会金一秤在说啥。
金一秤拍了拍手底下那个新做的机器:“怎么样?青檀试一试吧?把你身体里面的毒血给抽出来,到这个机器里面转一圈,指不定就能把你身上的毒都给解了呢?”
青檀垂着眼睛淡然地抿了一口茶:“指不定能把毒给解了?那指定是不是也叫人当场就没命了,是不是?”
“这个嘛,嘿嘿。”金一秤笑得有点勉强:“这倒是也有可能,要是换了是别人,我未必叫他亲自来试验这个法子,但是您不是已经这样了吗?要不然就再贡献一把?帮我试试这个机器好不好用?万一试好了,那可就造福万民了啊。”
青檀把手里的杯子放下,走到那个怪模怪样的机器面前敲了几下,机器很配合地发出了破铜烂铁的铮鸣之音。
青檀点了点头:“嗯,这个东西看上去还当真不错。八妮啊,你昨儿个说什么?咱们山上磨的豆浆老是带渣儿,你看用这个东西滤一下怎么样?”
“啊哟,这感情好!”杨八妮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把那个机器给抱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