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丫也在叹气:“原本我想着临出嫁前过的最后一个年,咱们一家人好好团聚一场呢,没成想嫂子又回娘家了,唉……”
柳翠娥劝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心里头都喜欢小兰,可是人家也有自己的亲人啊,哪儿能死霸着人家连个娘家都不能回的?
不就是回去过个年吗?过完年,大丫你和云奎辛苦一趟,把平安和如意也带上,兄弟姐妹们一起去把小兰风风光光地给接回来,她在娘家的面子不就有了吗?”
金大宝赶快举手:“我也去,嫂子平时对我最好了,我亲自去接她。”
柳翠娥笑道:“好好好,到时侯你也去,眼前啊,还是先给你二姐备嫁妆吧,这才是大事儿呢。”
不一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金二丫的婚礼上了。
周傲文可是新科举子,半个官老爷,周大勇又把生意做得那么大,在这县城里的人缘走得也开,这边周傲文的婚事一传出去,那上门送礼的人可是一堆一堆的,有县学的同窗旧友,还有周大勇生意上的伙伴,更多的,是老家的亲戚们。
周大勇来回照应着人情,忙得脚不沾地的。
金一秤也带着兄弟们跑前跑去的紧张罗,定的是县城最好的酒楼,又特地从省城请了厨子过来,就连成亲当日的迎宾贺仪,吹响器的,引大罩的,抬轿的,引路的全都请的最好的。
眼瞅着周大勇和金一秤两个人配合得这么默契,周婆娘暗地里直嘀咕。
“孩子他爹啊?你说咱们以往那么烦金一秤这一家子人,咋咱们家傲文还非要娶了他姐呢?我咋就想不明白哩?”
周掌柜的道:“你要是想不明白,那就别想了呗,你儿子明白就成。”
周婆娘干张了张嘴,再看着在人群里头忙来跑去的金一秤,周婆娘又叹了口气:“你说她们姐俩这是使了什么妖法了?硬是勾得我这俩儿子魂都没了。”
“啧!”周掌柜的不高兴:“这都啥时侯了?儿媳妇都快过门了,你咋还说这话哩?按我说金家的几个丫头都不错,这个二丫,手巧,人也贤惠,长得也不错,又是真心喜欢傲文。这个儿媳妇,我是瞅着挺好。
再说那金一秤吧,你一个劲地说人家邪性,说人家是扫把星,可是你再仔细想想,你二儿子以前啥样?现在啥样?要不是因为一秤,他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能把人头混得这么体面?咋就不知道记人好儿哩?”
周婆娘仔细一寻思,还真是那么回事儿,难不成这么久自己是冤枉人家金一秤了?
默了一会儿,周婆娘道:“那依着你说,我还真叫她跟大勇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