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师门时,他不过六七岁的年纪,天天被同门的师兄弟欺负,每次都是师兄上来护他。
后来他们都长大了,他的武艺最好,师父也对他最为看重,于是他就开始反过来保护师兄,当师兄在背地里被人诟病的时侯,是他拼了命的与那个人对殴,当师兄一脸心痛地帮他擦洗伤口,埋怨他为何要寻衅滋事的时侯,他只淡然一笑,说是那人欠打……
他对他好,并不打算让他知道,因为有的事情只能是放在心里,一辈子……
一双温软的小手抚上肩膀,金香兰附下身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其实有的话,我已经憋在心里许久了,总想找个机会给你说上一说,李教头,你心里有些事情是不是此时也想要一吐为快呢?“
心头的压抑随着美酒入喉一分分纾散开来。
一吐为快?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看向对面的房门,那人的影子映在门上,似在低头沉思着什么,难道在他的心里,也有着解不开的结?会不会,他也与自己一样?
心里突然就有了勇气,李教头回头看向金香兰:“你觉得我应该一吐为快?”
金香兰满脸春波,悄悄地向着他的怀里就偎了过去:“是啊,有什么话,不能光梗在心里,就得说出来。李大哥,已经到了这会儿功夫,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今天我来就是想要告诉你,我喜……”
金香兰娇滴滴地就把身子往李教头的怀里偎,李教头却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金香兰一个亏空,骨碌一声倒在地上,李教头抬起脚大步向着师兄的房间里走了过去。
大师兄人进了房间,耳朵却是留在了门外,金香兰和李教头的话一字也没落地全都听到耳朵里去了,这会儿心里头当真是说不清什么感觉。
有点酸还有点痛。
自己是看着师弟长大的,从当初他下山那一刻起,自己就知道有一天他会成家,会立业,会完全走出自己的世界,成为一个独立的人。
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了,那种感觉,怎么会这么难受?
他逼着自己躺在床上,不去想门外那两个人此时正在说些什么,或者经过这一夜,一切又会重新变了吧?他会突然改变主意,不再随自己上山上去了,他会决定留下来,与外面那个女人在一起……
“咚!”的一声,房门被突然打开,大师兄从床上坐起来愕然看向突然进门的男子:“师弟,你这是有话要跟我说?”
李教头用力点了点头:“对,我有话要讲。”
梁青的眼底浮出满满的失望:“我懂了,你不必再说了,明日我一个人走就好。”
一直守在门外的金香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小声咕哝道:“哼,算你识相。”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李教头上前一步,突然一把握住梁青的手:“我要说的是,师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