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门议事大殿之内,掌门雪千里居中而坐,面沉似水,显得满脸的不痛快。
在其两侧坐着数名天水门掌有实权的长老,其中化名黎老二的尹季便也端坐其中。
客座上,烈明阳脸色有些尴尬的坐在那里,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本以为此次来天水门谈联合向阴阳宫问罪之事易如反掌,却没想刚一进门便碰了钉子。
“雪掌门,天水门与我烈火门素来都是同气连枝,如今烈火门核心弟子被掳走,天水门不会就这般坐视不理吧?”
“哼!烈道友。那阴阳宫可不比无极派,其中不乏地仙高手和元婴老怪,尤其那阴阳泯灭禁魔环端得十分歹毒。
你烈火门不就是被掳走一个弟子么?索性便送与他又何妨?我看烈道友还是回去劝说你家掌门,切莫为了一个弟子毁了你我两派根基啊。”
雪千里似乎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是你烈火门和阴阳宫两派之间的瓜葛,关我天水门何事?
“雪掌门容秉,此时我家掌门也是十分为难,本不欲大动干戈。怎奈那被掳走的弟子却十分得烈老怪的看重。
如今也是骑虎难下,更何况若一时退避,恐怕将来烈火门会日渐衰落,最终难逃被吞掉的下场。
世人皆知天水门与烈火门交好,若是烈火门被灭,恐怕天水门之祸亦不远亦,还望雪掌门发兵助我一臂之力。”
烈明阳此刻都快哭了,若是连天水门都拉不走,那他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还修什么仙啊?烈火门是甭想回去了。
“哼!烈道友休要胡言!左右不过是一名弟子而已,就算烈老怪不舍,又能如何?
再说我天水门与你烈火门交好却是不错,但也并非你们下属门派。怎么可能为了你们一个弟子便让我整个门派冒险?”
雪千里气极,烈火门被削弱一些对自己反而有些好处。否则岂不是一直都要看他烈火门的颜色?
至于阴阳宫灭掉烈火门,雪千里却并不认可。毕竟无极派刚刚被灭,若是烈火门再次被灭,恐怕卧虎山庄便要坐不住了。
眼见雪千里油盐不进,烈明阳便感觉一股无名之火直冲顶梁,豁然站起身形。
“雪掌门,我如今软语相求,你竟然百般推搡。莫不是真以为烈火门离不开你天水门么?
要知道如今实力最弱的恰恰是你天水门,若无和我烈火门合作之谊,恐怕你们处境不会比无极派好到哪里去吧?
今日之事还望雪掌门能够三思而行。否则,一旦你我两派关系决裂,哼哼……”
“住口!”不待雪千里说话,更不等烈明阳说完,雪竹也猛地站起身形,用手点指烈明阳。
“烈明阳,你今日此言却是何意?我家掌门已经明言不会出手相助,你便早点回去早做打算也便罢了。
何苦如此无礼,莫不是真把我天水门当做了你烈火门的家奴不成?今日你若耍威风,却是来错了地方,小心今日你来得回不得!”
眼见两方就要闹翻,尹季便双手一分,顿时一层水汽落下。众人纷纷一惊,面色骇然的看向他。
方才那一手却不是普通的水系功法,水汽之中蕴含一丝精神之力,迅速的安抚着人们的心情,平抚各自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