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候着。”
“这不好吧……”
“江栖,”江珏翻了个身,看着他深山雪霁般出尘的侧脸,丰润的红唇在他侧脸又是一吻,“本宫昨晚被你气得一晚上没睡好,睡吧。”
“……是。”
话虽然这么说,但江栖闭着眼睛完全睡不着,发散出自己体内的药力,降□□表的温度,血色重新回到脸上。
他听到江珏呼吸逐渐匀长,伸手把人往自己那边捞了一捞,刚好靠在了怀里。
环住那把纤腰,他低头就能亲吻江珏的额发。
江栖这才有了些睡意。
这种温存并没能持续多久,他是被江珏摸醒的。
一只柔软到指腹都细腻的手从衣下探入,在自己的腰腹上顺着线条反复摩挲着,不时在肌肉集结处捏一把,缓缓向着前胸探索,就要捏上什么。
这恐怕是个人都睡不下去了。
“公主……”
这只手也许有自己的心思。
他咬牙,“江珏。”
江珏住了手,但丝毫没有把不安分的手收回来的意思,捏住了一块肉,拷问他道:“你顶的是谁的脸?”
感情在这儿等着他。
“把手拿出来。”
被用身体挟持住的江栖试图谈判和解,最后在江珏拧着肉转了半圈之后果断选择了放弃,“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江兆。”
“长得倒还不错,就是和你不怎么像。”
江珏略微听说过这位,谅江栖也不敢骗自己,满意地松开了手,改做环抱将自己整个柔软贴在了男人的身躯上。
感受到贴着的身躯逐渐僵硬,她附上江栖的耳,吐息如兰,“那你图的是什么?”
江栖暗骂了一句脏话,散了药力之后,来自身体本能的反应再难以抑制。时至今日,江栖终于第一次知道了那些亡国昏君是如何在妖妃手下丢盔弃甲荒淫无度的,但想的太多也救不了现在的他。
“不能说?”江珏也没指望能把这个问出来,要是真能说也不会拖到现在。
江栖点头默许,“等明年事情结束后再告诉你。”
“现在在领导叛军的人是谁?江昼吗?”
“不,是江枫,江昼的长子,刺杀你的人。”
而江枫,正是昨日混入帝京的那人,江栖留了他一命,现在想来有些仁慈了些。
江珏不知那些事,她只听说这个长子早些年骑马摔下来死了,竟不知现在还有这事。但思及眼前这人也是假死脱身,倒也不足为奇,大概假死也算做事家族传统吧。
“何怨何仇?”
她嘴上问着,可下边却伸手摸索了,试图把抬头贴住自己大腿的那二两肉按了回去,但似乎效果不大,索性抬了腿,把那碍事儿的玩意儿压在了大腿下,免得蹭着热。
这一会儿工夫,汗水已经涔涔打湿了江栖的鬓角,他舔了舔自己的唇试图缓解一下,但无济于事。
他的药在床头,但当着江珏的面只能忍着,默念金刚经。
见江栖不说话,江珏挪了一下腿,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不敢,对吗?”
对于房事,江栖一向冷淡,往日江珏只以为是性格使然,现在看来倒不如说是另有隐情。
他不碰她,但从反应来看,既然无关生理因素,那就是心病了。
至于是什么心病,江珏不在乎,大不了下点药用强的。
江栖无言以对。
“你觉得自己会死。”
一根手指抵在了她的心口,指腹之下心脏火热得像是要烧起来。
金刚经没能收得了这只千年狐狸精,道行高吸人精气不说,还聪明到让人难过。
江栖受不住了,抬手摁住了江珏摩挲着他的腿,半遮半掩回了她先前的话,“为了先帝当年折辱淮王一事。”
他的嗓子已然哑得不行,被□□折磨到失了原先的清冷,绯红染上了面孔,连耳朵尖都没放过。
如此听来倒似乎是一桩宫中秘闻,这事儿该算在魏太后和江珩身上,只是眼前之人也难逃其咎。
江珏上去咬了一口他熟透了的耳垂,留下湿漉漉的牙印,姑且算作是奖励。
怕把人折腾坏了,江珏换了个问题,“江珩和母亲知道吗?”
江栖点头,他的喉咙干涩,让他不敢再开口。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江珏从江栖身上下来,当着他的面开始穿衣。
江栖想起来帮她,但刚刚还和他温存的女人像个睡完了不负责的登徒子那样,没给床上被折磨到快失智的人一个多余的眼神,还把人又和病患一样按回到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