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合身。”沈安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开始收拾自个儿的衣裳,顺便也替卫瑾瑜找了几套沈裕的衣裳一块装了起来,捆成了一个小包袱。
“我背。”
卫瑾瑜殷勤地从她手里接过背在身上,一脸欢喜。
“呦,果然是一对奸夫淫妇,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腻歪,看来沈安你这骨子里就贱的很呐。”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夹杂着浓浓的嘲讽和辱骂,沈安转头望去,就看到康羽得意地走过来。
他左手的臂弯处环着樊玲珍,右手摇着折扇,可能担心卫瑾瑜再对他大打出手,所以身后跟着三个虎背熊腰的家丁。
樊玲珍身子像蛇一般紧紧贴在他身上,眉头微蹙,娇弱道:“羽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沈姐姐呢?好歹你们也曾有过情分啊。”
“樊妹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和这贱人再无一丝瓜葛,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樊妹你一人。”
“我说,那个谁。”沈安实在听不下去,起身怼道:“你们要恶心人拜托你们出去行么?别在我这里脏了我家的空气。”
“哈哈哈哈……”康羽放肆大笑,好似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沈安,你还以为这里是沈家么?明日,我便会派人过来把这里的牌匾摘下,换上我康府的牌匾,这里,以后可是我康家的地方了。”
“你说什么?!”沈安脸色一沉,双眼眯起,带着丝丝危险。
“你若是没有听清楚,那本公子可以再重复一遍。”
沈安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他,眸光渐渐沉下,猛然间就想通了县令的话,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我沈府落到如此田地,幕后黑手竟是你们父子。”
“没看出来,你还不算蠢到家啊!”康羽哈哈大笑,丝毫不避讳“没错,若不是因为你们沈家偌大的家产,你以为就凭你这种性子本公子能多看你一眼?沈安,实话告诉你,两年来只要跟你待在一起,我心里就无比厌恶,若不是有我樊妹在一起陪着,你当真以为本公子能忍到如今这个地步?”
“还有,梁曼也是我父亲安插在你们沈府的内线,要不是你娘不争气只生出你这么一个赔钱货,怎么会又机会安插内线呢?当然,你和那傻子搂抱在一起之事也是我们和梁曼合谋陷害,只可惜,棋子啊就是棋子,没了利用价值,那就该弃了。”
“真是好手段。原来,你们在两年前就开始算计我沈家家产,康羽啊康羽,你们当真费尽心机下了好大一盘棋,如今我沈府家破人亡,我要你的狗命!”沈安大吼一声掌心一翻,一柄匕首飞出直袭康羽而去。
“救命!”
康羽大叫一声,忙将樊玲珍推了上去。
“噗……”
一股鲜血喷出,樊玲珍不可置信地看向躲在她身后的男人,身子不受控制地跌了下去。
“樊妹!”
康羽蹲下来揽住樊玲珍的身体,急道:“樊妹你不能死,你不能离开我啊!”
樊玲珍就这么呆呆地望着他,眸中既是震惊又是绝望,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张张口又吐出一大口黑血,头一歪,气绝了。
“果然是个怂包,口口声声喊着樊妹,有了危险就把你的樊妹送上去顶刀,康羽,你真是有种。”沈安嘲讽,尽是不屑。
“姐姐,有血。”卫瑾瑜突然出声,目光看向樊玲珍的方向。
沈安转头望去,却见樊玲珍身下渗出一大滩黑血,染红了整个地面。
“这……这……”
康羽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手心沾上的血迹,目光慌忙。
“她小产了。”
沈安皱起眉头,她事先,并不知樊玲珍已经怀有身孕了。
现在看来也还没有成形,应当不过一月的时间。
“樊妹!樊妹!”康羽如雷灌顶,大叫一声抱住樊玲珍:“你有身孕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是我们的孩子啊!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樊妹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孬种!”沈安冷眼瞧着他,到这个时候了还把错推到人家身上,真是恶心。
突然,康羽猛地转头看她,指着沈安恶狠狠道:“都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是你杀了樊妹!是你杀了我儿子,我跟你势不两立!”
“哈,康渣男果然名不虚传,渣骨子里的,你是迄今为止第一人,我沈家不共戴天的灭门之仇,今日你统统都要还回来!”
“你敢!”康羽双腿一软,撑着胆子道:“我爹如今连知府都已经收买了,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那好,就让他试试!”
康羽回头看了那三个壮汉一眼,喝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抓住她!”
卫瑾瑜刚要出手。却被沈安抓住了胳膊。
“这是我沈家家事,我自己来!”
沈安手起刀落将最其中一名壮汉的头颅直接砍下,鲜血喷涌而出,洒在另外两人脸上,登时将两人震慑住。
两人互视一眼,产生了惧意。
康羽吼道:“我带你们两个来是让你们在这干站着吗!给我上!杀了这个贱人!若是得手,我再给你们加一倍的赏钱!”
两人大受鼓舞,直冲沈安袭来。
沈安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唇角勾起一丝笑,显得格外诡异,她身子迅速撤开,一肘击在二人脖颈处,二人顿时昏倒在地。